林大海都想好再嫁一次林蔚然,这彩礼该怎么花了!
林蔚然毫不留情地戳碎他的美梦。
“林大海,你是假酒往脑子里灌了吧,一个女儿卖两家,也亏你说得出口!不然你把自己拾掇拾掇,嫁给养猪的脑瘫儿子吧!”
“死丫头片子,你别不识好歹!”
林大海听她这样说,一张慈父脸就装不下去了,举起手就指着她,“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嫁了人,老子就拿你没办法,当爹的教训女儿,天经地义,你再敢犟嘴,我——”
林蔚然会怕他?
“你怎样?”
“我打死你!”
可他才扬起手。
一只大手把林大海牢牢钳住,他竟然丝毫挣不脱那股力道,僵在了半空中。
“住手!”
林蔚然气得红了脸。
听见这声音,心里的石头仿佛落了地。
要真动起手来,她必定打不过男人的,少不得挨两下,但她自己也有办法治林大海这个混账东西!
她可不会白挨打!
林大海背着身子被人扭住了,气急败坏转身,扭过脑袋去看——
周文野那张眉眼冷厉的脸映入眼帘。
那种摄人的冷意,让他不由瑟缩了下脖子,“你是哪个,管老子家的闲事,我打我女儿关你屁事!”
周文野看向林蔚然,见她只是脸色不好,并没有什么裸露在外的伤痕。
这才松开手,走上前将林大海隔开。
“我是她丈夫。”
丈夫?
林蔚然嫁的不是残废吗?!
林大海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他踱着步看了一圈周文野。
这没缺胳膊少腿,好好地站着,还长得这么俊,说好的残疾呢?
“你就是周家那小子?!”
周文野人高马大,林大海对着他嗓门都放轻了。
他站在林蔚然身前,却清晰地感觉到林蔚然伸出了手,抓住他腰后的衣服。
林蔚然鲜少有这样流露脆弱的时候,周文野不由蹙眉,心里像是被揪起一块。
他脸色冷淡地看向面前,这个是他名义上岳父的中年男人。
“是,我是周文野。”
却没了别的话。
林大海听了心底嘀咕,什么周文野,爹妈还是知识分子呢,一点都不会来事。
表面上却乐呵呵和他套近乎,“哎呦,女婿你这腿,治好啦?”
“多亏了蔚然的帮助,我这腿已经好了。”
话里话外,不外是对她的满意和维护。
林大海听了,悻悻地去看林蔚然,却被周文野挡了个严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心下就有点不满,“那丫头嫁给你们周家,本来也就是伺候你的,你跟她客气啥?”
林蔚然在周文野身后听见这话,一股子邪火蹿上心头。
林大海这话,是上赶着让周家人磋磨她,把嫁去的女儿当保姆使!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亲爹。
她还没开口,身前的男人又冷着嗓子说话了。
“我娶她,是因为尊重她欣赏她,用不着她伺候谁,希望您别再说这些不像样的话。”
“我不想听。”
周文野已经给林大海留了颜面。
念在他好歹是林蔚然的父亲,他话里虽然带着敲打,却没把那种压抑的怒火放到明面上来。
林大海被他堵了一嘴,脸上就有点挂不住,“读过书就是花样多,什么欣赏尊重,女人娶回家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周文野不作声了,他的眼睛不刻意流露温和的时候,几乎让人不愿对视。
那是生死场上磨出来的冷凝。
林大海的抱怨和嗤笑就卡在了喉咙里,“呵呵,女婿这气势,还真是当兵的,不一般.......”
林蔚然不耐烦再和他纠缠,门口已经错过几个见状走开的年轻女同志。
为了林大海这厮耽误生意,他也配?!
林蔚然又拉了一把周文野腰间的衣服,见男人还是站着不动,忍不住低声催促他。
“你让开,我来!”
周文野怔了怔,她声音里,哪里有他以为的脆弱?
男人一动,林蔚然就直面对上了林大海那张老脸。
林大海也巴不得和林蔚然这个丫头片子说话,这个冷着脸的女婿,看着怪渗人的。
“好了,我出来也一会儿,家里还等着那钱应急呢,你店里有多少,都赶紧拿出来!”
林大海大手一挥,像是分派自己财产似的爽快。
林蔚然挑了挑眉,“钱,我这儿没有,但是我有这个!”
她早就料到了。
只要她开了店,终有一日,这一家子会找上门来死皮赖脸地打秋风。
那张离家时的欠条便一直存在店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拉开抽屉,在林大海殷切的目光下,抽出了那张从日历上撕开的纸条。
林大海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