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红了脸，猛地抽回了手，拿起他放在地上的脸盆就走。
“不是说了，看你表现。”
次日，周文野将林蔚然几人送到了店门口，小夫妻俩道了别，周文野才把车开走。
罗婉君看着林蔚然眼角眉梢那点娇娇的味儿，敏锐地感觉到周长官和林蔚然之间有点不一样了。
三人忙活了一早上，王佩找来店里的时候，正瞧见林蔚然拿起针线，绣着某件定制衣服上的花样。
她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很沉稳，之前那次没看清林蔚然的长相，这会细细看了。
果真和记忆里的小姑子有七八分相似。
她心里巨震。
还没走近说句，身后一股力道猛地撞了过来，“好啊！原来你是攀上了高枝了，难怪这么硬气！”
把王佩撞了个踉跄。
林蔚然闻声连忙过来，伸手扶了王佩一把，“您没事吧？”
王佩摇了摇头，和她一起看向来人。
郭娅男吹鼻瞪眼，逼视着缩在缝纫机后面的朱小芬，视线又转到林蔚然身上，“林老板，你看着年纪不大，可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就把我店里的人给挖走了！”
林蔚然上前，也懒得跟她再装模作样，“郭老板年纪是大，怎么做生意都不会啊？你不给马吃草，还要马儿跑得快，你当你是农场主呢？”
“你！我不跟你斗嘴......”郭娅男没想到她这么牙尖嘴利，转头又阴恻恻地看向朱小芬，“朱小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起来，跟我回如花！”
朱小芬瑟缩着，连头都不敢抬，“我、我不....”
郭娅男已经三两步走过来，要去抓她！
罗婉君连忙挡在朱小芬身前，一把甩开了郭娅男的手。
“怎么，你这是要硬抢？小芬又没卖给你如花成衣店，去留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林蔚然看向罗婉君身后的女孩，沉声说，“小芬，这是你的路，你要自己选，大胆迈出这一步，告诉她，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店里。”
朱小芬看看温柔坚定的林蔚然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郭娅男，“我、我要、留在、林氏——”
“好啊，那我就让介绍人告诉你爹妈！你这个话都说不清的残废，还挑三拣四偷懒耍滑，我看你回去怎么做人！”
“不！！！”
朱小芬眼泪夺眶而出，像是预想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画面。
林蔚然一把抓住了郭娅男，郭娅男看见朱小芬痛苦的脸色本来十分得意，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你想打我不成？！”
林蔚然冷笑了一下，“那可说不准。同是女人，你和朱小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作践她？”
郭娅男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同是女人，她这种怂货，在家里受爹娘欺负，在外头人人都能踩一脚，也配跟我比？”
“小芬，你听见了吗？你自己立不起来，谁都不会瞧得起你。”
林蔚然没有反驳，反而又看向了朱小芬的方向。
朱小芬的眼泪如同断了线，一颗颗都打在了眼前的布料上。
那是她花了一下午功夫才做好的成衣，她明明手艺很好，为什么从前每个人都欺负她，瞧不起她？
林蔚然的话像是一记钟声，在她耳边振聋发聩。
“你滚！我不、怕你！”
她猛地站了起来，冲着郭娅男竭尽全力地吼了出来。
连旁观的王佩都是一愣。
郭娅男气得甩开了林蔚然，“好啊，你是跟着林蔚然长本事了，那你就别怪我让人去你们村里，帮你宣传下！”
朱小芬气势一弱，却还是咬着牙没有说话。
林蔚然哪里肯让她轻易走了，伸手去拦郭娅男。
拉扯间，王佩开口打断了几人。
“这位郭老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诽谤罪？”
林蔚然闻言一顿，对啊，这时候是不是已经有诽谤罪了？
王佩见郭娅男一头雾水，微笑着解释，“79年，我国刑法里就设定了这个罪名，针对的就是你这样散播他人谣言，指使他人精神、名誉受损的人。”
“你又是哪个？你瞎说什么！装什么文化人？！”
郭娅男肉眼可见地慌了。
王佩一身呢子大衣，脸上更是化着精致淡雅的妆容，看她手上的手提包，一眼就是某牌的，高级的洋货。
林蔚然冷笑，“是不是瞎说，郭老板可以回家翻一翻书或者报纸，再不济上法院去问问，我们都能替小芬作证，你恶意中伤他人，散播谣言！”
“胡说八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你们等着！”
郭娅男急头白脸地瞪了一圈，连带着王佩都没落下，又像来时那样冲出了店门。
她一走，朱小芬才松懈下来，瘫坐在缝纫机后的凳子上。
罗婉君过去安慰她，林蔚然叹了口气，转向一边的王佩。
“让您看笑话了，谢谢您的帮忙，请问您贵姓？”
“我姓王，单名佩字，你要是不嫌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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