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呯!”
擂台上,又是传来一阵元力冲击炸响,下一刻便见突兀骨的身形被几道雪白刀气逼退,随后踉跄栽倒在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已。
“该死!这个大楚武者怎么如此之强!”
拳头紧攥,突兀骨黝黑的脸庞突然涌出一抹怒火,似乎十分不甘。
然而费仁的实力却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哪怕他施展了南蛮秘术,强行将元力修为提升一个层次,达到了中合境五重境界,依旧是不敌,而且隐然落入下风。
“南蛮野人终究只是野人,岂能和我大楚王朝的武者相提并论。”
一刀斩退突兀骨,费仁也是御刀而立,锋利的刀刃闪烁着阵阵寒芒,隐约可见一缕缕磅礴元力在其中缠绕不息,散发着凛冽的青芒,令人不禁心中恐惧,不敢靠近半分。
现在的费仁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宛如一尊无双杀神,而之前气势汹汹的突兀骨却是彻底蔫了下去,不仅身上元力消耗大半,而且气势也下降了许多。
之前突兀骨凭借一记蛮王拳将费仁击退的强势姿态也荡然无存,其看向费仁的眼神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不可置信。
“费仁这小子要赢了?”
场外,夏侯霸面露一丝喜色,如果费仁能够击败突兀骨,对他而言也算完成了晋王楚温交代的任务,无疑是大功一件。
“好强悍的年轻人!”
“这个费仁竟然连突兀骨这个南蛮野人都能压制,而且是越阶挑战,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废话,前几天这个费仁也是豪取十连胜的狠人,就连孙兴台这种老牌中合境四重武者都不是其对手,眼下这个什么突兀骨又算什么东西!”
“真是解气啊!这家伙之前杀了不少大楚王朝的武者,太令人可恨了!要是我出手就应该宰了他!”
不止是夏侯霸,伴随着战局愈演愈烈,高台上观战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一时嘈杂声不绝,其中一些压了突兀骨获胜的赌客更是面露不甘之色,连连摇头叹息,似乎在悔恨为什么不押宝在费仁身上。
中合境二重吊打中合境五重,确实有些离谱,若不是亲眼所见,在场众人根本不敢相信费仁能够反败为胜,死死压制住眼前来自西南蛮族的突兀骨。
毕竟在昨天的比五种,突兀骨可是以一己之力获取十二连胜,手下斩获无数人命的狠角色,谁都没有想到今天他会栽倒在费仁手里。
“大楚武者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落入下风,不过突兀骨似乎没有投降的意思,又是缓缓站起身来,脸色狠厉。
“费仁。”
淡淡开口出声,费仁脸色平静,同时手中斩妖刀再度提起,身拥踏雪无痕身法的他根本不惧怕对方突袭,哪怕是只守不攻,以他如今的身法速度,突兀骨连他的衣角都是摸不到。
费仁之前选择和突兀骨近身肉搏大战,一来是为了磨炼自己的实力,毕竟他刚刚突破中合境二重不久,二来也是为了磨炼自身体魄,毕竟武之一道,元力修炼虽然重要,体魄却也不能落下。
玄星大陆上自古以来,能够将元力和体魄修炼至极限的武者,最后无一不是成为了称霸一方的绝世雄主,甚至有一些强悍的炼体武者能够只手遮天,脚踩山岳,堪称人间巨灵神。
“费仁俺若是杀了你一定会变得更强!”
嘴角露出一抹残忍干笑,突兀骨竟是不顾浑身伤势,再度爆发出体内的全部元力,下一刻脸色疯狂地朝着费仁扑去,意欲和其同归于尽。
“吼!”
仰天巨吼出声,突兀骨整个上半身也是惊人般的隆起,道道肌肉爆棚,仿佛力气上升到了一种极致,同时一缕缕元气也如同滚滚长江水般涌出,仿佛幕日黑熊。
“玩命是么?你还不够格!”
看到突兀骨耗尽浑身元力飞速杀来,费仁亦是手腕轻抖,同时斩妖刀再度直劈而出,瞬间卷起十几道雪白刀气,雪白刀气呼啸划过,最后更是凝聚成一头巨大的雪狼虚影,气势如虹。
“蛮王拳!”
一个霎那,突兀骨的拳劲便是突破刀气雪狼的阻拦,余威虽然大减,然而还是袭至费仁的跟前。
“踏雪无痕!”面对突兀骨的强悍攻势,费仁脸色平静,下一刻只见其脚掌猛踏地面,整个人身形竟是诡异地朝旁一闪,带起一阵残风,完美地躲开了这一强悍攻势,化险为夷。
“唰!”
“呃!”
拳劲划破空际,没有任何目标,犹如全力一拳击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也令突兀骨不禁感受心口一猝,咽喉间涌起一股甜意,差点便是被这股余力反噬吐血。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只见费仁原先脚下的花岗岩地面便是震裂粉碎,只留下一个巨大深坑,随后这股元力余威方才缓缓消逝不见。
“你的命我收了!”
再度施展踏雪无痕身法,费仁身形逐渐消失不见,下一刻竟是闪烁到突兀骨的跟前。
“大楚武者!”
突兀骨脸色震撼,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费仁竟然还未使出全力,自己的全力一击也被对方轻松躲过。
“五岳擒王掌!”
只见费仁左手化掌猛地朝前轰出,一道如同山岳般的掌劲虚影也是席卷开来,顿时洞穿突兀骨的胸膛,瞬间血洒当场。
“俺你!”
“死!”
掌心再度涌出一缕缕元力,将突兀骨的心脉经络全部搅碎,下一刻费仁也是猛地抽回左手,脸色肃穆。
“噗通!”
整个胸腔都被费仁开膛破肚,血流遍地,此时的突兀骨也是身躯栽倒在地,双目泛白无神,彻底没了气息,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神仙难救。
“汹汹”掌心涌出一缕元力火焰,将手上沾染的血迹尽数蒸发,下一刻费仁也是转身跃下擂台,留下突兀骨的尸体静静地躺倒在地,一时现场鸦雀无声。
“死了!真的死了!”
擂台旁边,负责裁判的一名灰衣小厮早就被吓尿了裤子,此刻正一脸呆滞地看着费仁缓缓离开,仿佛见识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