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夏联盟高层亲属?”
当听到这里时,能够坐到这间教室里的,有哪个不是人老成精。
韩战最后一句话,就如同是点睛一笔,一语惊醒梦中人。
于是大家都开始咬着笔杆,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奋笔疾书起来。
没过一会儿,韩战就陆陆续续收到了他们的答卷。
有的人,给的时候是一张白纸,交回来的上面却已经写得是密密麻麻,洋洋洒洒。
除了父母以外,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所有能写的亲戚,一个不落的全都默写下来。
这种一看便知是高层世家,也难为他这么大年纪,脑子里对自家亲戚名字和官职能记得那么清楚。
有的人纸上则写的相对简单,有的甚至只有一两行。
这些应该就是之前老妪说过的,入赘或外嫁之后,获得的进入尚学院的机会。
通过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摸底,韩战也已经心里有数。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自己的
“根据尚学院的规矩,院长的课是轮流上的,在座的同学既然能抢到上
“所以咱们说话,也可以坦诚一些,不用继续这么藏着掖着。”
“我从其他老师那了解到,每位授课老师都有给学员打分的权力,而分数最终会在院长手里汇总。”
“除此之外,作为尚学院院长,我还额外拥有五名破格觉醒的名额。”
说到这里,韩战突然停顿下来。
留给众人遐想和反应的充足时间后,他才继续说道。
“好了,我的
韩战说完以后,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了大大的“下课”二字,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留给那些目瞪口呆的学员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盯在韩战身上。
想要看一看,这个能让公羊瑾大人招揽的核心成员,在新官上任成为尚学院院长以后,会有什么动作。
韩战在课上的话,还有那些举动,很快就像是一阵风似的,传开了!
……
闻达西今年六十六岁,在尚学院里面,属于“少壮派”。
他今天也是成功抢到了庚九课上
这是以往的经验。
坐在前排的学生能够给授课老师更好的印象,记忆更深,课后打分自然也会更高。
为了这所谓的
什么书包占座、课本占座、人肉占座,在这里面都算小儿科的把戏。
庚九今天的这一堂课,却打破了闻达西之前的固有印象。
那些授课老师有打分权,但他们也都只是隐晦地暗示学生,可以适当贿赂一下自己,来获得一个更高的分数。
这样一来,授课老师获得了不菲的报酬,尚学院的学生获得了更高的分数,和被选中觉醒概率的提高。
皆大欢喜。
从来没有谁敢像庚九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目的,如此清晰的袒露出来。
当闻达西回到家中,
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男子。
实际上,闻名阅已经有两百多岁,闻达西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是他疼爱的那个。
闻名阅早已成功觉醒成为灵契师,如今身为四阶灵契师的他,是伏龙城戍守者的一员。
官虽然不大,但他的父亲却是五阶灵契师,担任着戍守者小队长一职。
官虽然不大,但他的父亲的父亲,六阶灵契师,担任着戍守者中队长一职。
官虽然不大,但他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
不说了。
反正闻达西这一大家子,都身负官职,所以他交上去的白纸被写得满满当当,密密麻麻。
听完闻达西的话以后,闻名阅陷入沉思。
“父亲,你说明天,我们要不要给这个新上任的尚学院院长,送一点?”
闻达西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挲几下。
这个动作,从一个六十好几的人手里做出来,总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送!当然得送!”
“我们不再观望观望吗?这位庚九院长,他会不会是在钓鱼执法?”
闻达西倒也不傻,连钓鱼执法都知道。
闻名阅听完以后冷哼一声。
“他不敢。”闻名阅笃定道,“难道伱忘了,上一任尚学院院长是怎么下台的了吗?”
“高层不会在乎谁拿了好处,也不会在乎谁送了好处,甚至更不在乎每年那十个觉醒名额,究竟都分给了谁。”
“他们唯一在乎的,是整个反夏联盟的稳定,想要稳定,高层就不能乱!”
闻达西听得一脸惊讶。
“父亲,你竟然能够有如此感悟?”
被自己儿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闻名阅有些飘飘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我去你爷爷那里走动走动,关于明天要拿出多少送给那位大人,还要合计合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