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剑之城。
正午时分,灰头土脸的炼器大师董大锤,顶着一个爆炸头的发型从远处走来。
“咦?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沉醉和小韩呢?”
董大锤只看到一个闭目小憩的丙老,没有看到另外两人的踪迹,有些诧异地问。
“他们去采药炼丹去了。”
丙老端起酒盅小饮一杯,难得的忙里偷闲一下。
“采药炼丹?”这个名词对董大锤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他重复了一遍,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追问的打算。
“大锤啊,你的两件道具,修复得怎么说了?”
一提到道具,董大锤的脸似乎更黑许多。
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还在为自己垫进去的那些材料肉痛不已。
“月华长剑还好说,只是费些功夫和材料,至于渡魔布条。”
董大锤心里的“千言万语”,化作一道深深的叹息。
他赌上炼器大师的名义,也绝对不会承认这块布条是一件披风,绝对不会!
两个人正说话间,突然,埋剑之城正中央处的异骸灵剑,俄顷间爆发出恐怖剑势。
异骸灵剑,动了!
距离它上次出手,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岁月,而今天,它竟然再次动了。
董大锤收敛起大大咧咧的态度,丙老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城外赶去。
他们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肥,竟然敢挑衅具有九阶实力的异骸灵剑。
埋剑之城外。
比一座山峰还要大上不少的剑尖,从云层中显露落下。
极快下落的速度,让剑尖表面和空气摩擦变成有些炙热的红色。
通红的剑尖在下一刻,泰山压顶般砸在了十里范围内某处,直接深深插入泥土中,不知多深。
慢慢的,有鲜红色的血液,从异骸灵剑周围泥土中渗出。
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些泥土松动起来,一双双惨白的手从土层下探了出来。
异骸灵剑重新从土壤深处拔出,整个剑身上染着鲜血,它又化戳为扫,在偌大的土壤上方抡过大半个扇圆。
一时间,许多船老大的头颅、身体、四肢血肉和脏器,被斩成许多半,洒得到处都是。
“是圣主教的死生使徒。”
“那个难缠的家伙,不是已经被机械教封印住了吗?”
“是沉淘将他解救出去的。”
“沉淘?!这个兔崽子,他老爹不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丙老和董大锤站在城门口,看着异骸灵剑斩杀死生使徒的这一幕,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对话起来。
异骸灵剑会对靠近埋剑之城十里范围内的敌对生物出手。
作为一个九阶实力的杀戮兵器,哪怕对方是死生使徒,也绝不可能有机会靠近埋剑之城。
这是他们绝对的自信。
作为攻城方,其中一个船老大装扮的死生使徒抬起头,瞥见一眼远处正大肆杀戮的异骸灵剑,揉了揉充满苦相的脸。
“这一次,损失得好像有点太多了啊。”
“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回本。”
就在他揉脸自言自语的间隙,又有更多的死生使徒,从埋剑之城的四面八方,朝着埋剑之城发起进攻。
异骸灵剑只有一柄,而他的分身有千万无数。
只要给他一个触碰到埋剑之城的机会,就是胜利。
但,异骸灵剑证明,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随着越来越多的死生使徒出现,异骸灵剑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来势汹汹,不再如同之前那样,简单的横扫平斩。
只见它重新回到埋剑之城的中央位置。
泉涌一般的剑气随着异骸灵剑的回归,从埋剑之城的地下疯狂钻出,逆向天空。
每一道剑气都凝如玉石,泛着淡淡白光,当这些剑气完全涌出后,从远处看,埋剑之城就好像和高天产生了某种联系,搭起一座直通白玉京的剑气桥梁。
下一秒。
冲天而起的那些剑气,就如同雨滴一般,裹挟着坠落所带来的惯性和冲劲,极速落下。
每一道剑气,都能收割一个死生使徒的性命。
越来越多的死生使徒被钉死在埋剑之城的郊外。
眨眼间,郊外仿佛化作一片大型乱葬岗,一模一样死法的尸体,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部都是。
如此诡异恐怖的一幕,
让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丙老和董大锤,鸡皮疙瘩也是掉了一地。
……
药谷内。
在韩战大喊一声以后,每个人都
詹宁和虞莲自不用说,几乎是骑士的条件反射,倒背如流的咒语,他们报菜名一般,飞快地报出来一长串光环效果。
霎时间,詹宁和虞莲脚下如同红灯区的霓虹灯一样,变得五光十色,光彩照人。
沉醉又猛灌了几瓶烈酒,吨吨吨地囫囵咽下,让他整个人脸上都升起两片酡红。
韩战五亟全开,加上神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