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做了羊汤,烙了饼,整个大院又一次被搞得香喷喷。
何雨柱家的两个大的,许大茂家的三胞胎,就连李家成家的三个也跑来了。
都是三四岁两三岁的奶包,覃如大方的每人给盛了一小碗,还把饼撕碎泡了。
好家伙,也不用喂,拿着自带的勺子,一个个狼吞虎咽,秋风扫落叶。
“还是小家伙可爱。”
覃如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奶包们,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肚子。
意识到这个动作,她僵住了。
这绝对是荷尔蒙操纵了大脑和神经,太可怕了。
她绝对不要成为感性十足的drama queen!
“妈,你回来了,正要去找你呢。”
大冬天的,满头大汗的棒梗驮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跟解娣兴冲冲的回了家。
“我买了一百斤带鱼!”
他高兴的说。
“我儿子真棒!”
覃如高兴的夸赞,“有你妈我的风范!”
说完,还冲儿子眨眨眼。
获得亲妈的认同,棒梗更高兴了,臭屁道:“主要是妈把我生的好。”
母子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
贾张氏和小当看的牙酸,就连下定决心不理妈妈的豆丁槐花也不舒服。
“先让解娣姐把阎老师家的二十斤拿走。”
棒梗边说边忙。
“先吃饭,吃了再处理带鱼。”
覃如看了看个头,挺大一条,一米长的比比皆是。
这会条件比不上后世,还不是灭绝式捕捞,渔业资源相对丰富,海货个头也大。
洗了洗手,棒梗端起羊汤喝起来。
一碗下肚,身上也不冷了。
“妈,还没进院,我就闻到香味,不用看就知道你来了。”
他笑嘻嘻的说,态度豪不冷淡疏远,“加了胡椒吧?那玩意可不好得,是高叔找人搞来的吧?嗐,你也不让高叔一起来,我还想跟他练练呢。”
自从跟高俊学了军体拳,棒梗每天早晚练习。
“他不方便来这边,下个休息日你带妹妹过去。”
覃如说。
母子俩正交流感情,屋外响起李家成的声音。
“秦姐,您回来了?”
“快进来,你家仨孩子都在呢。”
覃如扬声道。
李家成的脸出现在门口,青青紫紫,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
“好些天了,怎么还没好?”
她惊讶的问。
“嗐,不提了,反正我是自作自受。”
李家成苦笑摆手,“家里大人孩子吓得不轻,以后啊,爷们改了!”
其实,他挺羡慕覃如的。
人家干什么都不声不响,藏的可深了。
“我呀,不是好苟。”
李家成蹲在炉子边,摇头苦笑。
“的确,你忘形了。”
覃如点头,冲放下筷子的小当丢了个眼色。
小当忙道:“家成叔,我给你盛碗羊汤?”
“不用,不用,吃了才来的。”就是想和老乡说说话,获得点儿安慰。
“尝尝吧,我妈手艺是这个!”
棒梗咽下嘴里的羊汤泡馍,竖起大拇指。
“那,我尝尝?”
李家成犹豫,现在不敢大吃大喝了,有些矫枉过正。
小当盛了一碗给他。
喝了一口,李家成安静了。
直到喝光,他才意犹未尽的赞叹道:“这水平,国宾馆的大师傅也比不上啊。”
“你们真幸运真有福气。”
他看着贾家三个孩子,眼里充满羡慕嫉妒。
看过原著的他太知道这一家子的命运了。
“不过是碗羊汤,看家成叔夸张的。”
小当失笑。
“你不懂。”
李家成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深深看了棒梗一眼,“你也不懂。”
忍不住还看了闷头大吃的贾张氏一眼,喃喃道,“你更是不懂了。”
“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要去农场待二十年了。”
想到来意,李家成忙道,“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缺什么吃的,一定有。”
“你小心些就好。前段时间,浦东穷的吃不上饭的农民为了过年,带了家里半只羊去五角场卖,被红袖章抓住折磨了一整天,夜里畏罪自杀了。”
覃如丢了个眼神,“至于是自杀还是被自杀,你自己琢磨。”
“说真的,你还真该好好谢谢高科长。”
她摇头叹息,“太可怕了,这个时代。”
“是啊,真的太可怕了。”
李家成又惊又怕,心有戚戚。
“低调。”
“苟。”
两人像是对暗号一样,或者说就是对暗号。
吃完饭,棒梗在水池边处理带鱼,小当,覃如和贾张氏都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