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月见母亲一直不回答,而藏在暗处的男人又一直不出现,不由更加烦躁崩溃!
“出来!!”
“这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吗?”
“好,你不出来是吧?”
“我要看看你藏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来找我们!”
苏沐月离开主卧,开始翻找其他卧室。
没有。
没有。
没有。
一连三个房间都没有,苏沐月愤怒之余,多了一丝疑惑。
莫非真是自己敏感了?
不对,楼下的男鞋,还有厨房的两副碗筷都证明确实有人在。
苏沐月蓦然看向自己的房间,随后大步走了过去。
越走近,她的心跳越快!
或许她不曾谋面的父亲在她房间里看她的东西,矫情地觉得自己错过了女儿的童年。
苏沐月正准备拧开把手时,一只手按住了她。
“小月,别闹了。”
苏沐月甩动肩膀,开门走了进去,左手按下开关。
苏清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秦然跑来了二楼。
刚才女儿每开一次门,她都紧张得要死!
生怕秦然出现在眼前。
现在就剩这最后一个房间了,秦然只能是在里面。
苏清墨咬着嘴唇,心里一团乱,该怎么解释才好。
刚才还不如就在客厅见面。
至少两人衣服都是好的,只是吃了碗面,没有在沙发上那个。
不然就真的一辈子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苏清墨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最坏的打算。
“啪”
灯开了,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但房间里没有人,只有苏沐月自己的物品。
苏沐月愣住了,自己找遍了别墅,也没找到人,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
苏清墨也怔住了,她以为秦然就在屋里。
可是屋内没有一个人,那秦然去哪了?
苏沐月缓缓转头。
“真的是干妈来过?”
虽然不知道秦然藏在哪里,但苏清墨悬着的心暂时落下。
“嗯,你不信的话,我让她过来。”苏清墨决定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
说罢,她便拿起手机给安可打电话。
“小月回来了,有些误会。你来一趟。”
苏沐月信了大半,但还有疑虑没打消。
她打算等干妈来了再问问。
正好借此机会问一下那个“抛家弃子”的男人到底在哪,是生是死。
“我要收拾东西了。”
“好,晚饭吃了吗?”
“吃了。”
“那我先下楼。”
等门关上后,苏沐月开始翻找箱子。
她之前明明把信放在箱子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苏沐月并不知道此刻窗外正吊着一个男人。
叫苦不迭的秦然双手扒在窗沿。
要不是身体素质大幅增强过,他早就掉下去了。
其实二楼的高度并不高,可要命的下面是一个水池。
如果松手,便会“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到时苏沐月肯定会发现。
秦然仰天长叹。
救命啊!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简直就跟害怕偷情被抓住的“野男人”一样。
更可怕的是找他的人不是女人的丈夫,而是女儿。
最可怕的是他还认识对方,之前有过一段纠缠,前两天还抱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他被抱,当时他举起手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苏沐月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房间。
秦然脊背用力,双手一拉,探出头看向屋内。
烦躁的苏沐月脱掉了羽绒服外套,还在翻找。
秦然很想问一句,“同学,要不要帮忙。”
不过他绝不能以这种方式跟苏沐月见面。
不然还怎么娶苏清墨啊。
“找到了!”
就在秦然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听见了苏沐月兴奋的声音。
秦然抬头望去,错愕地发现苏沐月手中拿着一封信。
好家伙,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该不会是情书吧。
情书?
秦然定睛一看,好像真是情书,而且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苏沐月又拿起一叠信笺,嘴角微微扬起。
随后把一叠有些泛黄的信笺都塞进了背包里。
秦然的脸色很复杂!
别搞啊!
那些信笺好像特么是他亲手写的。
当初为了显得更有诚意,他特意找了十竹斋的信纸。
很精美,而且上面的屏风画很好看,还有收藏意义。
因为十竹斋信纸的拱花水印木刻绝技曾一度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