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苏沐月。
验血,等报告,再进去找医生。
最后还是要挂盐水。
这一次苏沐月主动靠在秦然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
秦然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苏沐月意识有点模糊,但并没有完全睡着。
边上一直有人讲话,她睡不着。
其实她主要是头晕,难受,并不是犯困。
这两天她已经睡得够多了。
苏沐月能闻到秦然身上好闻的味道。
靠着秦然肩膀,她忽然觉得有一个男朋友其实也很好。
至少可以像秦然这样陪着她来医院。
难受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
苏沐月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也发烧了,但母亲出差,只有她一个人。
都烧迷糊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甚至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最后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母亲还是带她去了医院。
但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医院。
庆幸的是这一次她生病了,有人带她来。
照顾她,陪着她。
苏沐月低垂的眼眸看到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
这只手的主人带她来了医院,没有一点不耐烦。
苏沐月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秦然的手,相扣在一起。
很温暖,一点也不粗糙,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在想事的秦然感觉手一紧,发觉自己的手被苏沐月握住,下意识伸直手掌。
但苏沐月白嫩的纤纤细手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秦然侧头看了眼苏沐月紧闭的双眼。
又做噩梦了吗?
他记得早上苏沐月也做噩梦了,还发出了一声尖叫。
秦然不确定苏沐月是因为身体过于疲惫,还是因为焦虑才频繁做噩梦。
可不要是抑郁啊!
秦然想到下午苏沐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心里一紧。
这么看来,苏沐月可能真的有心理问题了。
得疏通疏导一下,否则真的憋出病来。
但秦然并不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不知道该怎么开导。
秦然不由轻叹一声,任由苏沐月抓着。
或许苏沐月抓着东西,就不会做噩梦了。
就像是坠落悬崖,手边多了一棵树能抓,不至于掉落。
秦然看着苏沐月苍白的脸庞。
才两个月的光景,苏沐月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差了不少。
秦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给苏沐月“来一针”。
不管怎么说,苏沐月也算是他的家人了。
一针变化太大的话,那就半针,或者三分之一。
至少可以让苏沐月的身体素质提升一个大台阶。
以后也不容易生病。
只不过他也明白苏沐月现在更需要医治的是心病。
可惜统子哥的商城里也没有能医治心病的药剂。
......
近两个小时过去。
秦然见盐水差不多挂好,便轻轻捏了捏苏沐月的手。
“小月,醒醒。”
苏沐月睫毛轻轻颤动,睁开了双眸。
“已经好了。”
秦然按铃叫来护士,帮忙拔掉针管。
苏沐月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刚才她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秦然牵着,去了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两人在草原上肆意奔跑。
但最后还是梦醒了。
回到车上,苏沐月坐进了副驾驶。
她不想坐在后排了。
秦然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好点了吗?”
“嗯,好些了。”
“肚子饿不饿?”
“有一点。”
“我煮了粉丝煲,回去给你热一热。迟点你吃下退烧药,好好睡一觉。”
苏沐月乖巧地点点头。
回到御翠园,秦然很快热好粉丝煲跟蘑菇汤。
“吃点饭吧?”
“半碗就够了。”
两人相对而坐。
秦然发现从医院出来后,苏沐月乖了很多,有些欣慰。
“晚上你盖好被子,起来上厕所也穿个外套。不然可能又会复发。”
“嗯。”
苏沐月夹了一只虾放在秦然碗里,表达自己的谢意。
却没想到秦然剥好后又放回了她的碗里。
苏沐月看着晶莹的虾肉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