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怂,就知道你得来这一出。”
李晋乔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拍到成子手里。
“少了点吧,这才......哎,别,多,多。”
“滚蛋!”
回所里的路上,李晋乔瞅见安家杰有些沉默,逗笑道,“咋,大文人,又多愁善感了?”
“看了这群娃,想想自己家的,同人不同命啊。”
“行了,咱们把眼皮下的这些给慢慢解决了,也就过得去。”
“嘿,你想人前显圣?”
“不想。饿了,想吃饭。”李晋乔拍拍肚子。
“那我那半锅尖椒牛柳咋办?还有看着这群小盲流子。”
“这个月治安经费,给你们所多拨一点?”
“多多少?”安家杰问道。
“两千?”
“五千!”
“三千吧,我手里最大权限了。”
安家杰一摆手,“别来这套,四千,少了咱们说的一切免谈。”
“三千五,多了真没有。”
“成交。”
两人刚走进派出所,就看到一个内勤女警拉开窗户,喊了句,“李队,李队,支队来电话,说是有任务,让你赶紧回去。”
李晋乔一听,看了看腰里的bp鸡,骂了句,“这破地方,信号都没。”
“老安,我先走了啊。饭留着过两天吃。”
说完,快步走到车前,开门钻了进去。一阵轰鸣,冲出大门。
。。。。。。
一辆警车,开进铁一中大门。
李乐今天上课时少有的心不在焉,被程艳辉敲着桌子瞪了几眼,这才深吸几口气,努力集中起注意力。
不过又被楼下的一道长长的刹车声打断。
“这谁啊,校园里不能开车,不知道?”讲台上正拿着三角板画图的程艳辉抱怨道。
刚想去窗口看看,教室门就被推开,年级主任詹云亭探出身子,朝程艳辉点点头,然后说道,“李乐,出来一下!”
每个人都会心存侥幸。
就像学生总觉得考试时,考不到没背的题目。
司机违章时,觉得不会拍到自己。
上班摸鱼时,不会被老板看到。
而曾敏的侥幸,就是在有些警察身上发生的事,不会找上李晋乔。
不过今天,这种侥幸却被击的粉碎。
后座上,曾敏紧紧抓着李乐的手,宽厚,骨节突出,虎口粗糙,掌心有茧,像极了李晋乔,有力,沉稳。
转头看了眼深深皱着眉头,但眼睛却依旧带着明亮的李乐,一时间焦虑、恐慌无比的情绪,得到一丝安抚。
长长吁口气,曾敏朝副驾上的小张问道,“张,具体怎么回事?小张?”
“啊?嫂子,你刚问我啥?”
“我问你,具体怎么回事。”
小张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回了回神,才说道,“下午,编组站那边的调车员,在回值班室的路上,看到一间工具房被撬开了,里面还有些吃的喝的。”
“就回来给车间汇报,值班民警去看了眼,发现有两个人疑似这几天地方上协查通报里说的入室抢劫的人,没敢打草惊蛇。”
“情况报到处里,处里安排李队和刑警那边的一起过去布控,想等地方上来人确认后,再安排抓捕。”
“没曾想,他们正巧拎着包准备转移,李队一看,等不及地方上的人来。就临时执行抓捕。”
“本来还挺好,我们人多,摁住两个,还有一个眼看被李队他们拉倒了,谁曾想,那人手里有把枪。夺的时候,枪响了,李队就,就......”
李乐手一紧,被曾敏的指甲掐得生疼,没吭声。
车子开进唐都,毕竟治疗枪伤,军医院最合适。
走廊,六七个穿着警服的人,或站或坐或是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最里面那间还亮着红灯的手术间。
看到曾敏和李乐,都围了上来。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