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贷款这种事,你一家十几万吨的小矿,门都不一定能摸到,要是百万吨级别的矿呢?你信不信只要透露点意思,肯定会有银行找上门。”
“至于电厂,钢铁厂,大的不行,先从小的谈,这么多人脉资源,总有能谈下来的价格。”
李泉点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可当惯了老板,不是谁都愿意当股东的,强扭的瓜不甜哇。”
“可它解渴啊。”李乐一摊手,“等明年,要么关门,要么还有股份能拿钱。撑过去了,能挣的更多。”
李泉又问,“那谁出这个头?谁来说这个话?”
“我刚才画的关系图,你发现什么问题没?”
“哪?有什么问题?”李泉有捏起那张纸,仔细看了一会儿,“哦”了一声,“钱吉春?他和这几家要么是亲家,要么关系好。”
李乐伸手,弹了弹这张纸,“还有,这些人,煤老板,开矿的最怕谁?”
“劳保?地矿?镇上?土地......”
李泉突然说道,“丁胖子!”
“现在知道怎么凑这些人了吧。”李乐笑道。
丁尚武是原来镇上的书记,不只余威尚在,而且现在还是整个麟州实打实的土地爷。在这块地上,你只要想开矿,不经过他,连块石头你都搬不走。
想到这几年,从钱吉春找到李铁矛开始,李晋乔给介绍车皮中介公司,开服务区,折娜娜多给的股份,丁胖子对自家的态度,有些事,有些人,被一条线似有似无的串联到了一起。
李泉解开衣领,往下扯了扯。
“咋?”
“啊?没事,暖气开的足,热的。”
“哦。”李乐起身,给窗户开了条缝,感到一阵凉风吹进来,李泉这才感到喘气匀了许多。
“那你怎么保证钱老板会出这个头?丁胖子会出面?”
李泉瞅着李乐又从身后拿出两沓各有七八页的a4纸。
“钱吉春这个人,左右逢源,是个召集人的角色,但是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人。不过他看了东西,应该会去找你。”
“如果钱吉春重利,丁尚武就是重权。这个给丁尚武,他肯定会明白什么意思。反正你等着就是。”
李全点点头,拿起来左右对照着标题。
给钱吉春的是“煤炭行业现状的应对方案及未来十年发展趋势分析”。
另一份是“顺应国家产能调整大趋势下,组建地方民营中大型煤炭公司的作用和前景”。
“让钱吉春看到光明钱景,丁尚武看到在下行大政策影响下还能取得的政绩,才能动他们的心。还有,你可以给他们透点底,这里面的数据和一些消息,是我从学校,给海子里上课的老师那里知道的。扯大旗,拉虎皮,有时候比你做再多解释都有用。”
“行,我明白了。”李泉把两份东西收好,又抬头问道,“咱们钱不够呢?”
“钱不够,再让他挖到够数就是,以煤抵账。”
“那,三叔给你说了,服务区的收益,咱奶拍板,一家一半的事了?”
(忙着赶单位的本子,最近笔风不顺,见谅)
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两半。
付清梅定了个二一添作五,又让曾敏转了五万块钱给李泉,当做股钱。
其他的,等两个孩子都工作了再说。
李泉回了麟州,李乐收起心思,准备对付期末考试。
马政老师说过一句话,大学生之所谓为大学生,就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将三个月的书全部背一遍,然后在考完试后,瞬间变成白痴。
李乐深以为然,没看这些天昌平园里是个人都在奋发图强,进厕所都能看到一溜蹲坑看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