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笑得乐不可支,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哭在嘲笑他,还是因为他似乎对她也有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
本就离床边近,温柔也是个没分寸的,抬脚一用力,把温庭深踹床下边儿去了。
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温柔脸上的笑僵在了嘴角,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去查看他的情况。
只见他揉着脑袋起身,双眼气得直喷火,后槽牙咬得紧紧的。
“温小柔,我一天天是不是把你喂太饱了,身上使不完的牛劲!”
她双手合十,诚恳万分。
“抱歉抱歉,下次真的,真的不会再这样儿了!”
此时的温庭深稍显狼狈,脸上是红肿的拳头印,头发也在刚才打闹的时候被温柔抓成了鸡窝头,就连衬衣的纽扣也被弄开了几粒,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没了平时脸上沉郁冷漠的表情,现在的他,莫名让温柔想到了一只温顺的大狗狗。
本以为他会扑上来再PK一局,没想到他唇角莫名荡漾起一抹坏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好了,不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吧?”
他说罢,不等温柔做出回应,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屋外走去。
温柔似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一阵苦闷。
一个小时后,坐在餐桌前,面对着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药,温柔捧着苦瓜脸,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温庭深。
“我已经喝了好几个月了,为什么还要喝啊?”
温庭深坐在他身旁,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也不知是谁说苦,一个月从三十服减到了十五服,再加上我出差的时间,某些人还要偷偷摸摸吩咐张嫂不要炖中药给她喝,啧啧,怕是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了。”
他说着,一脸惋惜,似乎在和温柔讨论的是一件和两人毫不相关的事。
“你都知道了?”温柔有些小小的尴尬。
她不是万分叮嘱张嫂不要说吗?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上次温柔离家出走,温庭深回来后把张嫂叫去仔细盘问。
原本关于喝中药这件事温柔和张嫂是利益相通,张嫂是决计不会反悔的,毕竟,谁没事愿意多花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煎药啊?
她还以为自己这招瞒天过海用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张嫂顶不住心理压力招供了。
不仅是这事,她甚至把温柔给自己儿子补课,连同隔三岔五睡地板和不按时吃饭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好家伙,没想过这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干!
不过他并没有辞退张嫂,只有恩威并施,下属才会忠心,这点他不是不知道,况且这欠欠的小丫头和张嫂关系不错,若是他直接把张嫂辞退了,她一定又会哭唧唧地整天哀求他。
一想到她那张巴巴的小嘴,小叔叔,小叔叔整天叫个不停,他就心里闹得慌。
索性就直接不走流程,把张嫂留下了。
“嗯哼,快喝吧,以后出差那几服你也跑不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温柔认命般地端起汤药,捏住鼻子干了个精光。
吃药她倒是豪爽,只不过这苦味实在叫人难以忍受,光是熬药的时候扇闻一下,就直让她难受到想要左腿蹬右腿,立刻升天。
两人又打闹了一阵,等洗漱完已经三点多了。
不过第二天上午温柔没课,所以她打算要睡到太阳晒屁股再起床。
这几日过得非常平静,平静得温柔都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边儿。
不过在这诡异的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危机。
周六,温柔一整天都待在星月广场,先是得布置现场,之后便是上台彩排。
租借的表演服装还没到,所以大家都是穿着常服彩排,不过温柔平时就穿得精致,就算随便穿个小裙子上去跳跳都叫人看了赏心悦目。
为了减少大家的练习强度,薄轻歌给温柔挑的是时下较火的两只宅舞,动作还算是比较简单,主要是表现出个人身上的活泼灵动,对舞蹈专业素养要求不高。
而他自己则是一首近来互联网上爆火的两首仙侠剧的插曲。
最后便是面向大众审美的诗歌朗诵环节。
不过主要的表演方式还是诗歌朗诵,温柔和薄轻歌的节目不过只是为了吸引群众目光和给沉重的主题起到一个放松神经的作用。
节目滚动表演两次,其实算下来对体力的消耗还是比较大的。
温柔和薄轻歌还要兼顾主持人职位,带动全场气氛,所以不可避免的,还是要待在一块儿对对词儿。
彩排时,温柔特别认真,不管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动作都非常到位,站在舞台上像一个活泼的小精灵,紧张还是有的,她害怕自己搞砸了,会影响筹集善款。
她本就是从贫困的山村出来的,能顺利上完学真的很不容易,推己及人,自己淋过雨,就想为别人也撑起一把伞,所以她每一秒都打起二十分的精神,发挥超常,表演得格外好。
甚至有的人被吸引过来后,看见舞台上的主题,又看见小姑娘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