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稳身体,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白尘才十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从船上掉海里,又是救人又是奔跑,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有些受不了。
白尘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火腿肠。
用牙齿咬开塑料袋,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一边咀嚼一边认真查看上方悬挂的尸体。
赶巧正好与一具尸体来个眼对眼。
这具尸体是个武将。
许是死不瞑目,双目圆睁瞪着眼睛,张着大嘴里边露出一截舌头。
舌头的颜色有点儿…
白尘低头瞅了瞅手里的火腿肠。
嗯!
有点犯恶心。
白尘又硬着头皮咬一口,心里恶心的感觉越发强烈。
呸呸呸,扭头全吐地上去了。
剩下半截火腿肠,想都不想直接甩了出去。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大殿里密密麻麻全都是悬挂的尸体,白尘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火腿肠直接飞到了其中一位文官的脸上。
也不清楚是沾惹人的生气,又或者是无意中触动机关。
文官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开了,半张的嘴里发出呵呵地声音。
听动静颇有点像是过堂风。
身形来回晃荡。
瞧架势有点儿像是要尸变。
白尘噌地一下从箱子上站了起来,紧握匕首小心翼翼地盯着尸体。
怕?
不至于。
小爷又不是没死过。
再说小爷死了之后还能重新再来一次呢。
尸体像荡秋千一样,晃着晃着上方的绳子突然断裂。
啪叽一声从半空摔到地面。
本就有些难看的脸先着了地,直接拍在了地面的火腿肠上。
好家伙。
脸上多出来一堆肉饼。
哎哟!
白尘瞧的直咋舌。
突然觉得自己乱扔垃圾属实有点不道德。
只不过没有时间让他过多忏悔。
地面上文官尸体先是僵硬地抖动几下,片刻后慢慢地屈膝想要爬起来。
白尘打小不走寻常路。
他自来对电视里或者小说那种等敌人准备好再打斗的行为嗤之以鼻。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
那么正派人士通常死于二逼行为。
趁他没准备好的时候,还不捅赶紧捅几刀跑路?
白尘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眼见文官尸体快要爬起来,白尘眯了眯眼睛,如同一只小牛犊子般冲了过去。
临到近前往上一蹦,跟着鼓足力气重重地跳在了文官后背上。
咕咚一声。
文官又一次趴在了地板上。
白尘生怕他再起来,像是玩蹦床似的一连蹦了好几下。
文官每一次抗争都被白尘压下去。
大殿上方的尸体飘飘荡荡,低头瞧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才是鬼与怪?
蹦了几下白尘有点犯难。
绳索都没勒死这玩意儿,自己能用体重砸死他吗?
再说上边这么多尸体,要真是全都掉下来?
自己就算是铁锤又能砸掉几颗钉?
咦?
对啊!
自己不是有打火机吗?
都说水火无情。
既然你们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那小爷就让你们再感受感受火的温暖吧。
白尘双脚死死地踩在文官身上。
眼神从上到下扫射不停,最后定在文官长长的头发上。
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尸体头发依旧是油光发亮,好似身体内的油脂全都分泌出来一样。
白尘弯腰揪起文官头发梢。
点燃打火机,嘴里喃喃自语道:“被风干了这么多年,痛苦吧?别着急,我现在就把你当小纸人烧了…”
话音落下,火点燃了头发。
他的打火机可不是凡品,熊熊烈火一下子燃烧起来。
白尘生怕遭殃,直接跳到了一旁。
火很快把文官的头发烧没了,接着是身上的衣服和帽衫。
被烈火焚烧的滋味太难受了。
文官如同恶鬼般在地上来回挣扎。
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味儿,让人直反胃。
似乎不甘心被烧死,文官猛然从地上挣扎起来,奔着祭台方向跑去。
上方悬挂的尸体成为了他的阻碍。
文官无能狂怒,伸手向上一抓。
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一些尸体跟着燃烧起来,可更多的尸体却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全都摔在地上。
卧槽!
白尘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不是扯王八犊子了吗?
自己得怎么蹦才能把他们压趴下?
眼下大殿里一片狼藉。
燃烧的残肢断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