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小眼珠子一转,坏水噗呲一下冒了出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毫不在意地说道:“小爷我姓白,名玖…取之于唯我独尊的意思”
白尘为了下套满嘴跑火车。
黑眼镜挑挑眉,下意识地把这两个字念了出来,“白玖?”
白尘呲牙一笑,重重地应了一声,“真乖,大外甥。”
黑眼镜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兔崽子下套了。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尘。
嘿!
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小崽子挺有心眼儿啊。
他不仅不生气,反倒是越发觉得有意思。
白尘占了便宜,也觉得很开心。
两人四目相对,全都面露微笑。
阿宁从码头拎着东西上甲板,正好瞧见这一幕,皱了皱眉。
“黑爷,您这么有闲心逗小孩,怎么不知道帮个忙呢?我们花高价请您,可不是为了让您闲聊天的。”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嘛。”
黑眼镜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我收的可是高级顾问钱,也没收当小工的价格啊。”
阿宁不是第一次与黑眼镜合作,知道他一向是能懒则懒,绝不干多余的活。
哼了一声,甩下一句,“既然如此,麻烦黑爷摆正自己的态度,稍后进船舱内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 Ok,没有问题!”黑眼镜笑眯眯的比了个手势,“绝对会让阿宁小姐满意。”
白尘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一个词---舔狗。
哎呀!
太丢爷们的脸了。
怪不得后来入赘京都解家,敢情都是钱惹的祸。
白尘斜眼看着黑眼镜,对他因为钱牺牲自己的行为表达了鄙视。
望着阿宁离去的背影,白尘正暗自琢磨一会儿应该以什么理由凑过去偷听?
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哟呵,小崽子年纪不大,心挺花花啊!”
“毛长齐了吗,就对女人感兴趣了?”
白尘抬头瞧着他一脸无耻的笑容,真想把鞋脱了呼在他脸上。
多不要脸才能对孩子说这话?
白尘不想跟软饭男废话,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未曾想胳膊又被黑眼镜拉住了。
“小崽子别着急走啊,聊聊!”
“呸!少勾引我,外地骚饭!”
白尘往日总是能把别人噎得无言以对,今儿个也不想惯着黑眼镜毛病。
黑眼镜似乎感觉海上生活很无聊,完全将白尘当成了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一边拦着他,一边从后腰摸出一副墨镜递到白尘面前。
“小崽子,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买副墨镜如何?”
“海上阳光强烈,你小小年纪把眼睛伤了怎么办?”
“到时候两眼一抹黑,哭都来不及。”
白尘本来就鄙视黑眼镜穷鬼一个,现在听到他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这人是有多无聊啊?
逮着自己没完没了是吧?
真是太讨厌了。
白尘被黑眼镜骚扰的再也没有放风的心情。
用力一甩胳膊,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你这人可真招人烦,我多瞅你两眼都有损耗。”
说完掉头就往里走。
看着白尘气鼓鼓的样子,黑眼镜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渔船再一次驶进大海。
甲板上忙碌不停。
由于先头突发事件,眼下水手们全都加快速度稳固装备箱子。
船舱里。
吴斜与王胖子聊得正欢。
从王胖子嘴里得知,这家伙自从上市回到京都,再未与三叔进行联系。
此次趟这浑水,也是因为兜里的钱挥霍光了。
不找点事干,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王胖子拍着大腿连声感慨,“兄弟,说真的可得谢谢你三叔,他要是不失踪胖爷我连挣外快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刚落。吴斜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吗?
哪有这么感谢人的?
用不用再给三叔送一个牌匾,感谢他一次失踪给人带来新的岗位?
气氛一时间有点微妙。
王胖子也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些不妥,头疼地挠了挠脑袋,“兄弟别往心里去,胖爷我就是说顺嘴了,没坏心眼儿…”
吴斜知道这货爱耍嘴皮子,属实犯不着真跟他生气。
狠瞪了他一眼,接着问道:“死胖子,你以前倒过海斗吗?”
“没有。”王胖子摆摆手,“胖爷我这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不过我虽没倒过,却也听旁人提起过,海斗可不好弄啊。”
“稍有不慎就会葬身海底…”
王胖子说了几句,忽然问道:“对了,不是说时间很紧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