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付明月,这!”
冯玉莲冲两人招了招手。
三人约在了冯玉莲的家里,她和对象都不是本地人,租的房子住。
就是一个楼房单间,有点小,不过看到冯玉莲眉宇之间蕴藏着的幸福的光晕,就知道她日子过的不错。
“半夏,都半年多没见你了。”冯玉莲抱怨道。
唐半夏:“这不是特殊情况。”
“行叭,那罚你中午请客吃饭。”
“好,我请就我请。”
冯玉莲娇笑道:“这还差不多。”
跟唐半夏说了两句,她又转向付明月,调侃道:“付明月,新婚生活过的怎么样啊?”
付明月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有空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冯玉莲嘟囔了一句:“无趣。”
然后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自己的近况来。
她和对象一个公安,一个医生,都是很受人尊敬的职业,工资又高,公婆不在跟前,别提多轻松了。
“对了,半夏,芳虹姐那天问我来着,有孙教授的地址吗?想给她寄点东西。”
众所周知,唐半夏是孙教授最看重的学生,冯玉莲问她也不奇怪。
很可惜,唐半夏也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孙教授行踪不定,我只知道她去了云贵交界处,其他的都是等她联系我的。”
云贵多山,山路多崎岖,外出一趟很不容易,邮包丢失是很正常的事情。
“啊,这样啊,不过孙教授选择去乡村支教,是我没想到的,她那么厉害。”冯玉莲很不理解。
若说孙教授年轻一些,倒也还能理解,但孙教授岁数已经不小了,去乡村支教,吃不好睡不好,对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
“谁知道呢。”唐半夏并没有多说。
冯玉莲也没纠结这个话题,三人难得见面,要聊的话有很多。
直到傍晚,她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两人。
“好了,下次再约就是了。”
冯玉莲:“说的好听,别到时候我约你们,你们又没空。”
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生活,聚到一块时间的越来越少了。
“那你等我们约你。”
“说好了啊。”
“回去吧。”
小牛同志随时待命来着,见唐半夏下来,开车到两人面前:“唐教授,付同学,上车吧。”
付明月面色如常的上了车,小牛同志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先送明月回家。”
“是。”
到了鲁家所在的军区大院,付明月下了车,对唐半夏说:“唐教授,明天见。”
“好的。”
唐半夏回到家的时候,温沐白正好准备出门。
“你干啥去?”
“去火车站,接人。”
唐半夏:???
“胡子一家,在火车站呢。”
“这么突然吗?”
温沐白也纳闷呢:“我也好奇,但他也没说清楚,街道办吴大姐来通知的。”
还不算太笨,知道打电话过来。
“我跟你一块吧,大晚上的,开车过去。”唐半夏说。
“你别去了,感冒刚好,把牛同志借我用用。”
“也行,你去吧。”
目送车子远离,唐半夏扭头进了院:“妈,晚上多做点饭吧,有客人。”
向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啊?有客人,那这点菜可不够,得青,你去饭店买几个菜来。”
客厅里辅导温滚滚功课的周得青应了一声:“诶,好。”
唐半夏想了想,说道:“周叔,别买太多了,两个菜就行。”
周得青点了点头:“知道了。”
唐半夏又把西屋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厨房帮着向晴做晚饭。
两个多小时后,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唐半夏擦干手,迎了出去,看到胡七信的第一眼,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这是怎么了?”
王思韵哭的眼睛都红肿了,露出怀里额头上包着纱布的女儿:“半夏,给你们添麻烦了。”
“快进屋快进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看了一眼温沐白,温沐白给了她一个等会说的目光。
唐半夏收回视线,带着一家三口进屋。
这一家人,形容都狼狈的紧,胡七信鼻青脸肿的,王思韵衣服也皱巴巴的。
进屋以后,夫妻两个捧着热水,王思韵眼泪不停地掉。
胡七信口齿不清的道谢。
“别说那些客套话了,休息休息,先吃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胡七信似乎是想冲唐半夏笑一笑,却扯到了伤口,五官扭曲的厉害。
向晴看到一家三口这样,也劝了两句,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人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吃饭吃饭,不提那些不开心的。”
一顿饭,吃的相当沉默了。
饭后,王思韵一家三口连洗漱都没有,就进屋了。
向晴叮嘱了两句,跟周得青也回家去了。
温滚滚被打发回屋睡觉了。
进了卧室,唐半夏问:“到底怎么回事?”
温沐白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子:“还是跟大舅哥一家的矛盾。”
这次主要是因为孩子。
这不是前两天是元宵节,王大哥邀请王思韵一家去吃元宵,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王大哥家的儿子,把娇娇给打了。
当时大人都在,王大哥的儿子道了歉。
谁想到,第二天开学,到了学校里,王大哥的儿子纠集了一帮小男孩,推搡娇娇,头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胡七信夫妻两个得知以后,气急,去王大哥家讨要说法,却是被王大嫂接待的,王大嫂一口一个赔钱货的,胡七信夫妻两个自然不能忍。
就撕扯起来了,王大嫂一个人,自然是吃亏。
但是事后,她找了混帮派的弟弟,找回了场子,并且放下狠话,要胡七信一家等着。
没办法,胡七信夫妻两个就算是想撕破脸,也顾忌着女儿。
可这口气又实在忍不下去,两口子一合计,当天带着女儿就坐上了来京市的火车。
“胡子的意思是,让王思韵母女两个在我们这住几天,他回去报仇加处理后续问题。”
唐半夏听得眉头直皱:“王思韵她哥呢?就这么装聋作哑?”
“她哥跟胡子的境况差不多,那十年的时候为了自保,娶了现在的妻子,心虚气短习惯了,硬气不起来。”
“那胡子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他没说,不过看他那样子是气狠了。”
唐半夏嗯了一声:“应该的。”
任何一个父母,都容忍不了孩子被这样肆意伤害。
“算了,能帮的咱们帮把手就是了,也不枉你跟胡子兄弟一场。”
“我觉得,胡子应该有别的想法。”
“以后就知道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