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只当二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虽然只不过是浅浅的亲了一下,王小鱼是第一次,有些羞涩很正常,难得的她竟然在那渊脸上也看到了并不熟练的生涩。
难道他十九岁了,还未吻过一个女子吗?
他们这个朝代,才十七岁就成了亲的男子几乎是常态。
不过李安说过,以那渊在北禁府的名声,确实很少有机会可以和女子接触。
除了宝珠公主,王小鱼记得,在柳州那晚,宝珠抓住他二人私会,那场面像是正妻抓住了偷情的丈夫和外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那宝珠公主,和他又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王小鱼思绪飘远,不由得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几眼。
“怎么?”她这眼神很不对劲,那渊捏了捏她的手,想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没事。”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没必要胡思乱想。王小鱼想着,摇了摇头“我昨日怎么会睡在你房里,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她问起,那渊便想起军医所说的话,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你必须告诉我,你除了与我说过的那些异能以外,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过的。”
王小鱼犹豫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天底下,你的秘密我知道的最多。”那渊的眼睛紧紧衔着王小鱼有些逃避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北禁府审讯人犯多年,习惯性的会在问问题的时候看着犯人的眼睛,除了心理上的施压,其次便是分辨犯人有没有在说谎。“可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王小鱼很不喜欢他这种审问的方式,尤其是在两个人相互明确要发展下去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剖解她的秘密。
她不动神色的将手从他手心抽出来,一边思考他的用意,一边酝酿着该如何说会比较客气一些。
“我没什么秘密。”她说“你想听到什么?”
那渊见她慢慢防备起来,还反问起他来,便知道她终究还是疑着他。
女犯人他审了不少,不是没有面对女人的经验,只是那种极端手段不可能用在她身上,但没想到,只是尝试让她自己开口,也能让她立刻怀疑自己的本意。
那渊有些难受,但不是因为她怀疑自己,而是因为她的敏感让他心软的难受。
“那我不问。”他不能由着她这样乱想下去,他伸手抓住她逃跑的手,揉了揉她的手心,语气带着几分商量“昨夜军医替你把了脉,他说你身子多处气脉受损,所以才会高烧昏迷,你可以不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不过,最好不要再弄伤自己的身体。”
王小鱼立刻联想到了巨力的副作用。
王小鱼确实已经开始控制自己不要过于依赖巨力的能力,没想到给身体造成的损耗已经真实的带来了影响。
“我知道了。”王小鱼点点头。
“所以,在王府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打算跟我说吗?”见王小鱼没有下文,那渊还是忍不住问道。
“李珩逸没跟你说吗?”王小鱼有些奇怪“我们上次如何离开的,我便带着他两如何离开的,这次并没有李易极阻拦,否则,也是极难脱身的。”
“那九王是如何死的,你知道吗?”
王小鱼怔了怔,好像没听清一样迷惑的看了那渊一眼。
那渊心中有数了,看来和她没有干系。
“九王死了。”他说“就在你闯府那日,王府对外传出的消息,是说你刺杀的九王。”
“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她面上震惊,立刻反驳道“他身边高手这么多,我活腻了才会这么自不量力,况且,九王自己都有武功在身,就算我和他有机会一对一,都不一定能得手。”
说罢,她又皱眉回想“不可能的,我救走李珩逸那时虽然凶险,但九王的状态我是关注到的,他吸入的迷香极少,顶多躺上一会。”
想着想着,她又回忆起岸边的搜索突然往云台撤回的异常情况,难道那是,云台上发生了变故,那些紧紧跟着她不放的兵力才慌忙离开?
那又是谁,在假借她的名义,刺杀了九王?
“没关系,不必多思。”他拽了拽王小鱼的小尾指。“我会让人密切关注王府的动向,而且周信也会往范阳府走一趟,是真是假,这两日便有分晓。”
王小鱼有些后知后觉“九王死了,那,他私底下干的那些事,便能公诸于众了?那些帮着他,捧着他的乌合之众,应该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是。”那渊点头“若九王真的死了,他没有子嗣,最好的场面,便是整个楚州活跃的势力一朝群龙无首,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好的局势。”
“他这么简单就死了。”王小鱼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那大人,你不觉得他和李易极二人,死的都太过突然,太过随便了吗?”
“别多想了。”他不答“军医不让你多虑多思,对身体不好。”
“这......”王小鱼无辜的看着他“这不是那大人你问我的吗?你提起的话题。”
“是我思虑不周。”他眼下是愈发的顺毛,不但和她说的话变多了些,甚至愿意在她面前服软。
“这些事我都会处理,你安心静养便是。”他把话题一转,便讲到了她身上来。
“你一直和刘霞玉睡同一间房总归不太方便,驿馆也不是没有其他房间,我想,你明日便搬到我隔壁。”
“倒也不会不方便......”王小鱼本想说两个女生在一起比较有照应,但一想这是她和那渊确定关系之后对方提的第一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也就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都听你的吧。”
“我会让人将隔壁房间收拾出来,过几日我可能会有些忙,不过,每天我都会回来见你。”那渊很满意她的听话“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有任何事都要与我商量,不要再独自跑走了。”
王小鱼红着脸点点头,声音宛若蚊蝇一般的说道“下次不会了。”那渊瞧着眼前的人,心中像是被羽毛撩拨的痒痒的,终是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