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堂哥居然在红泥传媒上班,该说是倒霉还是运气好呢。
那公司的规模在同行里算不错的,但公司的高层有问题,这不是敌对关系的偏见。
林舒马上就问出了实锤,“我真听过你们公司,老板姓张。”
“没错,不过老板不在,现在是他儿子偶尔来公司,你知道有多离谱吗,一个高中年纪的小屁孩,在公司里指手画脚,他屁都不懂,公司怎么赢利他都不清楚,还专盯着公司女白领调戏。”
“叫张沉是吧。”
“你知道?”
“我给有钱人当保镖嘛,那富贵圈子里听说过他,出了名的坏。”
“我看他这么闹下去,公司业务都要被折腾坏了,我都不敢让你嫂子去公司。”
林舒笑了,堂哥的老婆是个江南美女,长得古典秀气,以堂哥的家庭条件,八十平房子把人娶回家,的确是林家的福气,听说嫂子当初也是和父母争执了很久,才说服家里人接受堂哥,他也很珍惜和老婆的感情。
老婆漂亮,就要保护好,那恶少张沉看见了,轻则调戏揩油,重则直接下手。
中午,两个林家兄弟简单吃了顿饭,林舒体谅堂哥社畜不容易,吃的是廉价快餐店,饭后堂哥点上烟,总结了一句:“我丁克,你干脆不婚,咱林家真要绝后了。”
“哈哈哈,又不是什么皇家贵族,断就断了呗,不耽误你休息了,我给大伯回消息。”
“不送你了。”
林舒自己离开了小店,路上给大伯打了电话,汇报了工作结果,他尽量说的委婉些,只说堂哥两口子工作辛苦,996的日子实在没法自由,丁克就闭口不提了,这思想会激起家庭矛盾。
那边大伯叹了口气:“辛苦你了,找你去说说小石,是以为你们哥俩年纪差不多,他会听一些意见。”
“大伯,现在年轻人压力大,一个房贷就让人不敢失业了,生儿育女不能急。”
“这几年,大伯没去照应你们姐弟,你别怪我,我手里也没那么宽裕,给你哥买了婚房之后,家里存款也就空了。”
“别这么说,已经受过你照顾了,你是我唯一的亲戚了,永远是我大伯。”
大伯笑了笑,“你也别闲着,找到女朋友了,带来给我看看,你爸妈不在了,我就当你的家长。”
“好,您好好休息吧。”
亲情,有时候真的有一种奇妙的力量。
孤苦伶仃太久,和大伯说了几句话,林舒心里莫名的暖了起来,这大概就是血缘上的联系吧。
周六的日程里,第二件事是要去陪桃花。
住了几天,小丫头的气色恢复了很多,吃好睡好,身体健康起来,林舒趁着下午时间,去陪着她,也是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结果不太乐观。
桃花说自己十四岁,属于初中生的年纪,可身高体重根本不是初中生的样子,太瘦弱了,穷困山沟里的生活,让她在长身体的时候发育很差,而且……她只有小学文化。
没有钱,没上学,没有爹妈。
如果她饿死在老城区的垃圾堆里,恐怕都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和路边死去的野猫野狗,没什么区别……
穷则命贱。
而林舒发现,自己冲动的善良之后,并没有能力为桃花安排新的生活。
“桃花,你最想做的事什么。”
小丫头吃着巧克力,回答不出来,她的精神世界并不丰富,也许最想吃饱穿暖吧。
“我能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愿望?
”
“就是哥哥只能帮你一件事,最想做什么,你仔细想想。”
桃花放下巧克力,愣愣思考着,突然说了一句:“哥,我想上学。”
稚嫩的语气,淳朴的眼神,那里有最纯粹的愿望,林舒突然觉得耗尽青春供养姐姐之外,还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有时候他知道自己生命的尽头在哪,那为什么不留下一些什么?
“好,哥答应你,一定想办法让你上学。”
“真的吗。”
“嗯,你现在听话在家待着,不要乱走。”
丫头点点头,拿起巧克力,送到里林舒的嘴边,淳朴的笑着:“你也吃。”
“我长大了,不吃零食了。”
整个下午,都陪着桃花聊天看电视,她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脸上的伤也好得很快,一直到晚上,他买好饭留给丫头,自己离开了。
这孩子有一点很好,她一个人住不害怕。
从老城区又回到了市区里,周末比上班还忙。
走出清凉的地铁,外面一阵热风,让人喘不过气,地铁站门口,妆容精致的韩式美女,笑起来很俏皮,她蹦蹦跳跳的扑进林舒怀里。
“你热的出汗了。”
“跳舞出的汗,我学会了抖臀。”她挑眉暗示着什么。
“没有驾证,不要乱开车。”
“女司机无所畏惧。”庄小琪总是热情大胆,她不掩饰对林舒产生的好感,但也很坦诚他们要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要发生改变。
因为改变的代价,两人都难以承受。
不问过去,不看未来,只愿意享受当下的偷欢。
地铁站门口,她热情的拥吻着,踮着的脚太累了,她才放开林舒,俏皮道:“小哥哥,今天的唇膏好吃吗。”
“你是在勾我吃其他的。”
“你敢吗。”她咬着嘴唇,媚眼流转。
“有什么不敢的。”
“走!”
她突然拉起林舒,朝商场里跑过去,那正是他们俩约定吃饭的地方,以及小琪培训跳舞的地方,林舒以为她是虚晃一枪,乖乖吃晚饭去。
穿过人群,她一口气把林舒带到顶楼,顶楼没有什么商铺,有些冷清,拖着林舒一路小跑,突然一个转弯,跑到了卫生间门口,他还没看清哪个门,就被小琪用力拉进粉色的一边。
进了其中一间,她关上门,火速从包包里翻找着什么,杂乱的化妆品中,在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方格子。
林舒已经被刺激的大脑掉线了。
脑子里血液翻涌,你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都无法回答了。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近乎忘我的撕扯着,庄小琪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无奈的看了一眼,然后泄气了。
“怎么了?”
“老师今天有事要提前走,要求我们五分钟后就上课,提前把课上完。”
林舒帮她拉下T恤,“那现在快去吃饭吧,免得待会跳舞没力气。”
小琪气馁的低下头,一把扣住门锁,“五分钟就五分钟!”
“喂,你……你不吃饭吗。”
“这事比饭重要。”
什么虎狼之言!
然而……三分钟之后。
庄小琪大力推开门,一边接电话,一边大步向外跑,手还在扣着热裤的纽扣,“老师我马上到!一分钟。”
林舒一脸苦逼的靠在墙上,仰望天花板。
这世界上有两件事让人最难受,一
是说话说一半,二是开车急刹车。
他哭笑不得的走出卫生间,好像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油门哄那么大,结果刚起步就熄火了?这车技就别上路好吗?会憋死人的。
这时候,林舒也突然来了电话。
他看了眼手机,祝晚秋。
“晚秋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们约了今晚吃饭啊,我菜都买好了,你怎么还没来。”
“嗯?”
约做饭这事,林舒是有印象,祝晚秋一直要展示一次厨艺,他挠挠头:“是今天吗?”
“你以为呢。”她语气有些委屈。
林舒今天太忙了,难免忙中出错,他立刻道歉:“姐,我现在马上去健身房。”
“什么健身房,位置我发你微信里。”
语气埋怨的挂了电话,林舒收到地址,是一个居民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