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下午,高温让空气中飘着水蒸气,犹如汗蒸房。
林舒看到微信之后,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有的事越想越上头,他必须得承认,本该不动如山的保镖,被一位魅力顶配的女神破防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出了公司,太阳暴晒之下,几秒钟就出汗了,一路走到商场的后门,已经汗流浃背,也许是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有点紧张,也许是男人的汗腺太发达。
后门果然摆了几箱货物,上面写着易碎,收货人是孟雨。
搬东西是真的,但之后的事……
另一边的楼上,健身房的女老板,最近的日子非常枯燥,每天出门必有两个人监视,她也懒得甩开了,把自己的生活范围锁在了家里和健身房两个地方。
白天要么瑜伽,要么跑步机,要么就发呆的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繁华的城市,却面无表情,就像一朵等待着枯萎的花,慢慢凋谢着最后的容颜。
闺蜜实在看不下去她自暴自弃的样子,经常拉她去美容院里坐一会,聊天解闷。
祝晚秋也不拒绝,每次都显得没什么神采。
“水果吃吗。”
“不要了,没胃口。”
“前几天推介你追的剧《绝望主妇》,你看了吗。”
她摇摇头,“每天回家,就像回到监狱报道,我没心情看其他的。”
“你就像个绝望的少妇。”
孟雨对她的心态,也没有太好办法,只能想到非常手段,这时候她收到了微信。
“姐姐,我把货搬到小仓库了。”
“待着,不准走。”
孟雨嘴角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香水,对着发呆的祝晚秋喷了过去,她吓了一跳,“你干嘛,我不习惯用你的。”
闺蜜没说话,又拿出一条浴巾塞到她手里,“待会垫在地上。”
“嗯?”
祝晚秋完全听不懂,孟雨完全没理她,又摘掉了她手腕上的运动手环,头发上的蝴蝶结,总之饰品被摘得干净。
“你到底要干嘛?”
“花需要浇水了,我不想看着你枯死。”
祝晚秋愣愣的瞪大眼睛,一下子就懂了,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失落的情绪也被莫名的刺了一下,她眼神复杂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孟雨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对我说,这两样,你选一个带过去。”
一个小方格子,一包纸抽,放在左右手。
仿佛就是命运的两个选择,祝晚秋犹豫了一秒,拿起纸抽转身走了。
闺蜜笑着摆摆手,“半小时之后我去敲门。”
此时林舒在接到孟雨老板的命令之后,整个人脑子就热了,“不准走”直接把气氛拉满了,让他挪不动腿。
这一次,小仓库里空出了空间,大概够一个人躺下的位置,林舒站在屋里,有些紧张的不敢动,门口传来了静悄悄的脚步声,他止住了呼吸,随后一个曲线惹火的身影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小仓库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没有空调的闷热感。
黑暗中,仿佛继续了上次的默契,谁都没说话,清晰的呼吸中,缓缓靠近对方,手不知不觉的触碰到一起,像触电一般抱住了对方。
七月,总是让人心中燥热难耐。
下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人,也难免心浮气躁。
遭到白千寻嘲讽的张人杰,坐立不安的烦闷着,财运旺了十几年,怎么今年诸事不顺,儿
子惹是生非,老婆红杏出墙,事业也遇到了危机。
他抽着烟,只感觉屋里更热了,问向一旁的秘书:“小沉去哪了。”
“少爷和几个朋友去了马场,说是想买一匹马玩玩。”
“除了玩,他什么都不会。”烦躁的叹了口气,他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富商老板都是很迷信的,尤其是张人杰这种坑过至亲好友的人,迷信成了他开脱罪恶的护身符。
眼皮跳了半分钟,他越想越觉得不吉利,干脆给手下打了电话。
“在盯着吗,她在干嘛。”
“夫人上午在健身馆,这会去了隔壁的美容院里,那个女老板和她是朋友,经常在店里聊天。”
如实汇报,让张人杰点点头,“平时就没有男人出现吗。”
“除了健身馆的顾客,没见过其他男人。”
“打电话都没有?”
“夫人很少接到电话,她好像只有美容院老板这一个朋友。”
“继续盯着。”
不信抓不到那个奸夫。
老婆的生活范围,离不开健身馆,一定是在那个范围里认识了别的男人。
有时候吧,男人的直觉也挺灵的,张总眼皮跳的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惜他完全不知道。
美容院里,喝茶凉茶的孟雨,又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钟了,再不出来就有点离谱了吧。
半个小时前,她正准备去敲门,结果听到门里的声音,干脆不打扰的走了,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人还没回来。
她心里想笑,那小年轻不会是想挽回上次的面子吧。
少男御姐忘记了时间,她可没忘,门口两只看门狗会怀疑的。
于是孟雨又去了后门的小仓库,刚好撞见门开了,开门的瞬间,一股汗蒸房一般的热气扑面而来,惊的孟雨后退了一步,心里吐槽着,小屋子憋的缺氧了吧。
祝晚秋一边撩着凌乱的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出门看见孟雨,吓了一跳,还以为闺蜜在听门,孟雨却摇摇头,伸手揪起她健身裤的后腰,“看你急的,后面没提上,去我卧室里洗个澡吧。”
女主角先走了,男主角也狼狈的出来了。
这次没有上次那样突然和剧烈的紧张,偷出经验的人,会慢慢从容起来,林舒一手扶着门,大步走出来。
小仓库里闷热得喘不过气,他呼吸着新鲜空气,衬衫的扣子没来得及系好。
这下让孟雨看了个全景,强装的体魄,汗水让肌肉线条泛着水光,她微微张开嘴,惊道:“哇,晚秋真有眼光。”
林舒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想回避,孟雨却叫住了他,“把纸抽给我。”
“哦。”
她抽出一张,一把贴在了林舒的锁骨和脖颈处,擦下了一片淡红色,那是祝晚秋今天涂的口红,孟雨严肃道:“下次你自己注意。”
“一定一定……”林舒点头哈腰,偷人细节还得要别人指导,那感觉尴尬的别扭。
“屋里的纸团不用我来打扫吧。”
“我来。”
“收拾完,自己从后门出去,还是那句话,记住这条后门的路怎么走,下次搬货我再叫你。”
搬货俩字,在林舒脑子里已经不纯洁了,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等奇遇。
孟雨没再多说话,转身回了卧室里,祝晚秋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那擦着头发,镜子里的脸,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润,让她本就温柔的女人味,在无法收敛的释放着。
“你看,花补充了水分之后,无论多枯萎都会
立刻盛开得鲜艳。”
“你又要调侃我。”
“我是替你高兴啊,你出来之后,嘴角也笑了,眼睛也有神了。”孟雨搂住她,小声说道:“如果你见到他会高兴,那每周给你安排一次。”
祝晚秋没说话,不是默认了,而是她也想不出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报复张人杰,还是单纯的想和林舒幽会。
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干脆不去想了,反而大胆的点点头。
孟雨笑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疯下去,如果怀上了,你不怕一尸两命吗。”
“不怕……到时候就替我买两个墓地吧。”
“你的心,早就是一片荒凉的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