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
林子明意外死了,让林舒和那个组织正面对话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大老板的施压,以及老吴的苦口婆心。
这一切似乎都在阻止林舒,让他就此收手。
他以为,成为保镖公司的经理,是对付杀手组织最好的背景,没想到却成了他的绊脚石。
随着老吴的病重,林舒这段时间的心情也消沉下来,每天都去医院陪着,这是最后能尽孝的机会了。
至于老吴的妻女,人家早有安排,不需要林舒去帮忙。
这天早上,林舒在厨房里精心准备一份粥,一旁的秦梦洗完了澡,围着浴巾走了过来,她最近成了家里的常客,偶尔就来住一晚,每次都大大咧咧。
“粥做的这么精细,给谁准备的。”
“我干爹老吴。”他回头调侃道:“你呀,小心浴巾掉下来。”
“掉就掉了,你又不是没看过。”
“以后应该收你房租。”
“如果收租就可以来,那我先交一年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你们俩了。”
“没有……”
秦梦笑了笑,“放心吧,我没那么不识抬举,你现在肋骨还没恢复好,我来不来住,你们俩都办不成事。”
不知不觉,伤势恢复了一个多月,林舒也跟着禁欲了一个多月。
他之前觉得,私生活太多了,暂停一段时间,对自己也有好处,可有些事一旦成了习惯,突然暂停会带来不适应。
林舒发现,自己因为这种习惯,变得不适宜。
看着秦梦湿漉漉的长发,一双长腿大方的走来走去,他眼神分散了注意力,锅里的粥差点过火了。
秦梦当然看在眼里,打开冰箱,拿出一盒鲜奶,嘴里调侃道:“从奢入俭难啊。”
“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医院送粥了。”
“你干爹的状态,估计就在这个月了,做好心理准备。”
“这么快?”
“你以为让他回来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就是没救了,除非有奇迹发生,他瘦成那个样子,身体机能已经跟不上了,不过他心态很好,看不出来是个将死之人。”
林舒挠挠头,“他会痛苦吗。”
“生病一定会痛苦,或者说人生来就是痛苦的,幸福快乐只是短暂的,所有有些人只顾着及时行乐,来麻痹自己。”
“这就是你现在的人生态度吗?”
秦梦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心里变化,开始排斥医生的工作,开始越来越无所谓生活的好坏,她发现自己早该珍惜的亲情,被她倔强的错过了,人生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她抬起头,平静的看向林舒,“也许吧,我现在是很想跟你及时行乐。”
突然的话,让林舒心情猛跳一下,就像一个人用简单的话,表达了最原始的欲望,他莫名其妙的有了种冲动。
两人的心情,似乎突然进入了同一个频道里。
林舒放下了粥,秦梦也放下了鲜奶,冲动的走向对方,浴巾被粗暴的扯开,人也被抱起,坐在了餐桌上。
不知道撕扯了多久,秦梦悄悄推开了林舒,“你最近心情也很乱?”
“嗯……”
“怪不得呢,想要,我没意见,可你伤还没恢复好,别冒风险了。”
林舒长舒一口气,他刚刚的冲动,好像是最近压抑的心情,需要宣泄,他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浴巾,帮秦梦围在身上。
秦梦怕他有压力,笑着说道:“我
们俩就别在意那么多了,等你伤好了,找时间一起放松一下。”
“你这是预约吗。”
“我是不是排在第一个了。”
“第十几个了。”
“吹牛。”
两人该干嘛干嘛,好像刚刚的冲动完全没发生一样。
这就是秦梦的洒脱吧。
随后林舒开车去了医院里,已经是老吴住院的第七天了,五月初的假期也随之结束了。
病房里,来了不少公司的同事,来看望老吴,在公司里,老吴留下的威望很高,他对很多人都是知遇之恩的。
技术部的凌俊,曾经是个翻车的黑客,在老吴的暗中帮助下,成了公司里核心高管,有了堂堂正正的身份。
这么多人,老吴的心情当然好,他拉着林舒坐在身边,“这段日子,全靠你们的支持,我干儿子才能坐稳经理的位置。”
“这里没外人,咱也不说客套话,大老板空降派来的唐尊,我们都有意见,可背景在那摆着,我们没办法,还是林经理有本事,轻轻松松就把人踢出去了。”
老吴笑着反问道:“你们不喜欢大老板派来的人吗。”
几个高管互相看了看,默认的点点头。
公司里没有复杂的派系,但公司里很多职位,都是从保镖一步步做上来的,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各自的劳动成果,空降而来,显然是破坏了所有人的规矩,本该内部人应得的职位,被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给拿走了,谁能愿意?
所以公司内部有点排外的。
“我们自己人升迁,至少能看得清楚功劳和能力,一个外人突然横插一脚,没人会服气的,何况那唐尊一来就指手画脚,外行指导内行,你说大家是什么心情。”
“我们都是在这一行做了多年的老人了,最忌讳的就是上头突然派个不懂的人来。”
这些心里话,老吴能明白,“你们好好维护林舒,他不会让大家吃亏的。”
“我们当然会站在林经理这边了。”
林舒笑着应对,不太懂老吴突然和大家说这些干嘛,他不应该帮大老板说话吗,让公司里不要排外,听老板的安排。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已经触了大老板的霉头了,内部要多给你找一些支持的声音,免得老板把你撤职。他们都力挺你,老板也不好撤下去,会没人干活的。”
“内部笼络人心这事,我已经收的差不多了。”
“那你说说心得。”
林舒笑了笑,“这些高管们,都在公司里做很多年了,他们不是忠于经理或者老板,而是忠于这家公司,公司才是他们的心血和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