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司看向她,“这就是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秦若雪直直地盯着他,“我只是不想你被她给继续骗下去,看着不谙世事对你深情一片的,其实背地里早就和别的男人勾上了。”
男人收回视线,一只手指缓缓地摩擦着杯沿,声音冷漠像是没有任何的情绪,“你知道我看了之后一定会生气,所以就趁机就在酒里面下了药,想要我认为是我因为喝酒愤怒之后碰了你是吗?
只要我碰了你,那我们就算彻底和好了,那我自然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叶聆之保持着婚约。”
“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对吗?”
秦若雪吃了一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是给傅明司看了这段视频而已,他就能知道她想要做的一切。
原本她是想着傅明司不管爱不爱叶聆之,看见叶聆之给他戴绿帽子这件事情,肯定会生气了,他如果生气了,她就在一旁哄着。
这酒里面下的也不是什么最烈的药,也就是一些夫妻之间用来调情的,发作起来不会太明显,事后也只会是认为彼此之间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罢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被傅明司察觉到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未等她开口,傅明司忽然间将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吗?你犯了我的大忌。”
在她的印象里面,傅明司从未和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淡漠而没有情绪的。
就是因为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少了,她当初为了钓他才费尽了心思。
这样的愤怒,这样的几乎丧失理智,她从未见到过。
一瞬间她甚至分不清楚他就是为了叶聆之给他戴了绿帽子而生气,还是因为她想给他下药而生气。
亦或者两者全部都有。
她刚想解释什么,男人已经站起身来直接往门口走去,她连忙追了上去,拦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傅明司低眸看着她,“我都被你下药了,继续待在这里,一会儿失控了怎么办?”
秦若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最侮辱人的事情都没有比此刻来得深刻,她忍住了想要砸东西的冲动。
“你的意思是你宁可去找别人,也不想和我上床?”
大概是因为方才动的怒,血管里的血液加速流动而变得轻微急促起来,躁动得不如刚才冷静,就连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他拧眉,“死缠烂打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最擅长的不应该是傲慢吗?现在居然连下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他眼里的冷淡或者说隐隐的不屑刺痛了她。
她的傲慢从来都是装的。
真正的她怎么可能傲慢的起来。
她一咬牙,“我这算什么死缠烂打,叶聆之才是真正的对你死缠烂打,但是现在你敢说,你真的对她一点点的心思都没有吗?如果你真的对她一点点的心思都没有,你为什么迟迟不愿意离婚?你傅少爷可从来不是什么道德标杆。
从前我问过你,你为什么对叶聆之没什么兴趣,你说她就是一个小屁孩,谁会对小屁孩有兴趣?那现在呢?她已经不是小屁孩了,你敢说你真的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傅明司这会儿没这个心情和秦若雪讨论他对叶聆之究竟有没有兴趣。
叶聆之这个女人,别人看着冷冷淡淡,其实骨子里还是很擅长勾引男人的。
否则在那个晚上他也不会那么失控,甚至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沉迷。
有时他看她,是精于此道,像是做惯了的。
可是有时他又觉得,她又并非技巧性的勾引,只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心里怎么样,就怎样做,所以也不显得虚伪做作,无论妩媚还是风情,都拿捏得毫无痕迹。
那画面稍一清晰,他只觉得下腹处的热度聚得更猛了。
他推开秦若雪,“我对她究竟有没有兴趣,那都改变不了,你今天犯了我最大的忌讳。”
傅明司离开后,他听见了满屋子被东西砸碎的声音,他不是很在意,唯一在想的事,他一会儿会不会再次车毁人亡。
他直接开车来到西山尽。
刚准备下车,远远地就看见周子谦和叶聆之从远处并肩走来。
忽略掉其他的因素,单看这两个人的长相,倒还真是般配的一对。
“般配”这个词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傅明司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般配,她怎么可能和周子谦般配。
叶聆之见自己已经到家了,对他摆了摆手,“我已经到家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周子谦,“今天我妈很高兴,要谢的人是我才对。”
叶聆之脸上有那么几分尴尬,“只要到时候你妈知道真相了,不会生气地来找我的麻烦就好。”
周子谦笑了笑,“放心,我妈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的,最多她会喷我一顿。”
傅明司车上听不见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唯一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