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
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用力地睁开,她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下巴,无比恼怒地说了一句,“你来得太迟了一点。”
傅明司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是在这个时候——
漂亮的眼睛不满地瞪着她,满是怒气,只可惜因为被一层水光铺陈,只留下了更加勾引的效果,更因为肩膀上的伤口更加增添了一丝血色荼蘼的味道,恨不得让人立刻把衣服给扒了。
如果这个时候她没有受伤的话。
说不定他真的会把她的衣服给扒了。
男人低眸看着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给扎伤了?”
如果不把自己给扎伤了,怎么保持清醒,如果他还没到,门就被打开怎么办?
她和凌砚两个人明显的不太对劲,就算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在场的宾客也没那么容易相信。
她只有真真扎了自己一刀,真真流了血,才能转移那些宾客的注意力。
这会让她全靠痛意保持清醒,“我要是不扎自己一刀,说不定真的会和凌砚滚在一块儿。”
凌砚下手比她更狠,直接在大腿上扎了一刀,血直接就飞溅了出去。
傅明司低眸看她,“你当初躺我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的三贞九烈的。”
她这会儿难受得要死,口吻自然不会太好,“我从小看着凌砚长大,今天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该做噩梦的人是他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忽然间明白为什么傅明司不喜欢她了。
就像她不喜欢凌砚一样。
她比凌砚大了六岁,傅明司比她大了六岁。
在她眼里凌砚就是一个小屁孩,如果凌砚天天跟在她的身后说喜欢她,大概率她也是会烦的。
但是同样的,她也绝对不会让凌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如果有一天凌砚也真的跳楼逼婚,大概率她也是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不想理会吧……
他后来和她上床,大概是排遣寂寞,生理需要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恹恹地说,“开快点,我难受。”
傅明司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宕到了谷底。
在去医院的路上,傅明司给顾司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好病房,有病人。
顾司屿随口问,“是谁?”
傅明司,“叶聆之。”
顾司屿,“……”
傅明司是抱着叶聆之走进的病房,衣服上全部都是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顾司屿对酒店里的事情并不清楚,“这是被人暗杀了还是发生了什么?”
傅明司莫名心情有点不太好,“赶紧过来检查。”
顾司屿嫌弃到不行,傅明司简直把他当成私人医生来使唤了。
得,他看在病人的份上,不计较了。
她看着触目惊心,肩膀上的伤口其实并不怎么严重。
顾司屿问,“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是凌砚的。”
顾司屿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轻啧了一声。
这是哪个傻逼对她下药了。
替她清晰好肩膀上的伤口,走过去对一直站在窗口的傅明司说,
“她肩膀上的伤口,不是什么问题,至于她被下药了,你帮她解决了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来医院,浪费医疗资源。”
“少啰嗦,给她打点滴。”
在她受伤的时候上她,总感觉自己太变态了一点。
顾司屿,“……”
傅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节操了。
………………
次日。
叶聆之在病床上醒来。
陌生的环境有着一瞬间的恍惚,过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从床上爬起来,四下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
傅明司果然不会在医院里陪她的。
翻身从床上下来,正准备出院,顾司屿走了进来,看见叶聆之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打趣道,“看你这么精神,看上去应该没事了。”
她身上的血迹本来就是看着可怕,其实受的伤并没有凌砚这么严重。
她忽然间想起来,“对了,凌砚呢?他在医院吗?”
顾司屿,“凌小少爷也没事,就是失血有点多,这会儿还没有醒。”
“那凌越呢?”
“他啊……”
顾司屿意味深长地说,“昨天闹腾了一宿,刚刚才回凌家的别墅。”
叶聆之蹙了蹙眉,“是不是凌越发现了什么?”
顾司屿微笑,“是啊,在昨天你和凌砚离开后酒店后,就查封了酒店,查到给你们下药的人是一个服务员,后来用了一点手段,查到这个服务员是受温小姐的指使。”
叶聆之拧眉,“温言?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她还以为这么做的人会是梁静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