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有了孩子的确是一个举行婚礼的借口,不过就算孩子没了,他在隐隐之间也依旧不想取消婚礼。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总之,婚约照常举行。”
叶聆之,“……”
对于这个话题,她不想继续,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了。”
大约是确实累得很,身体虚弱得很,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傅明司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的睡眠,凝视了很长的时间,见她始终在熟睡之中,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又过了几天。
靳寒年来医院探望叶聆之,她这会儿已经能够下床了,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只看一个背影,无端就让人想起孤独这个词。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看来你这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叶聆之也没回头,只是淡淡说道,“这件事情多谢你了。”
靳寒年扯了扯唇,“不用谢,就是可惜了唐导,这电影不能播出了。”
她也很抱歉,但是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是吗?
“海外的项目要多久可以走上正轨。”
听见这话,靳寒年不由多看了几眼。
一个女人绝情起来还真是让男人都自愧不如,仿佛刚刚失去的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独自里出去的。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瞳孔微微一缩,
“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秦若雪真的是把你推下去的?”
叶聆之语气很淡,“视频里面不是拍得清清楚楚?”
视频里面是拍的是清清楚楚的,秦若雪将叶聆之推了下去。
不过想想秦若雪也不是什么蠢货,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将人从楼梯上推下去。
大概最大的可能就是叶聆之刺激了秦若雪,以至于秦若雪这个人失去了理智。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叶聆之这个行事风格不够硬,现在只觉得他自己就是个傻逼。
叶聆之行事风格简直就是一股以自毁式的方式来摧毁别人,也摧毁别人,满身都是刺。
感慨了一声,“和你做敌人,还真是挺危险的。”
就算能够赢,大概率也会受到不小的伤。
叶聆之不置可否,不过她也没有这个心思和靳寒年说这些事情。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靳寒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三个月,至少要三个月。”
“那就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之内,给叶国华一点压力,以及再给他布个局,剩下的就可以收尾了。”
“那么着急的?”
“嗯,我想在举行婚礼之前把一切都解决掉。”
靳寒年也是挺意外的,“傅明司居然还继续这个婚礼?他是不是其实还是有点喜欢你的?”
“谁知道呢。”
反正她已经和靳寒年说好了,让他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找她。
…………
……………
傅明司还是去了警局。
警方将秦若雪带了出来。
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傅明司,等再次见到的时候,她只觉得傅明司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陌生。
那样的冰冷,那样的空荡而无一物。
傅明司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若雪艰难地扯了扯唇,“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你觉得我能相信吗?之前叶聆之和祁雾在国外的时候,你不就联合方少对她下过手了?”
“我就算真的要叶聆之死,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推下去。”
“是,你是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推下去,你还没有那么蠢,肯定是叶聆之说了什么惹到了你,你一怒之下失去了理智,才把人推了下去,不过就算叶聆之说了什么,你把她推下去这件事情永远都是事实。”
此时此刻秦若雪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傅明司已经不会再毫无底线地偏袒着她了。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叶聆之对他来说很重要。
有些人就像是空气一样,随处可见,甚至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一旦失去,那才知道什么叫做弥足珍贵。
她甚至觉得傅明司对她的这番质问里面,有一丝恼羞成怒在里面。
她好笑地看着傅明司,“你很生气,你在生气什么?生气是因为我把叶聆之推下去,还是因为她的孩子没有了,你们之间的纽带没有了?你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和她继续相处了?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不在你是她的唯一,她可以对着任何人虚与委蛇,就算没有你的帮忙,她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叶氏集团的问题,你甚至猜不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傅明司也没有被看穿的恼羞成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我不会偏袒你,这件事情就按照法律来办。”
“傅明司,既然你认定我有罪,那我认罪。”
傅明司没再看她。
直接转身就走。
秦若雪蓄意伤人被判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