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消息赫然是——
祁琛没死,已回到京城。
靳寒年凌厉的视线投向叶聆之,叶聆之几乎在瞬间就感知到了。
她放下手中的杂志,平静地看着他,“看我干什么?”
靳寒年,“这就是你去M国的目的?”
叶聆之语气淡淡,“算是吧,靳总是不是很失望,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病房很安静,以至于都能听见男人的嗤笑声,“如果你以为祁琛还活着就能改变什么,那恐怕是你想多了。”
一年半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
譬如说,祁氏集团的董事会已经被他整顿了不少,就算祁雾是最大的股东,也无济于事,大权基本上都在他的手中。
叶聆之懒得理会他,就算祁琛哥哥目前不能改变什么,至少这会儿能够让他心里发堵。
男人忽然站起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祁雾,平静地叙述着,“你现在对我彻底无视掉,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哥哥还活着,自己又有了靠山,所以又可以为所欲为了对吗?
不过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祁氏集团的权利基本上都在我的手中,就算祁琛还活着,他要想改变这一切,恐怕也没这么容易,而且祁琛的身份是已经死亡,如果我想让这个身份坐实了,现在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聆之一下子就动怒了,想也没想的伸手就想甩他一个巴掌,不过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男人轻松给拦住了。
“叶小姐,这是我和雾子之间的私事,还希望你不要多加干涉,免得到时候落人口舌是因为叶小姐挑拨了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叶聆之差点就要被气笑了,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只是,她亦是很清楚,这个男人看上去温淡,骨子里面要多强硬就有多强硬。
一阵无声的僵持。
男人淡漠的眉眼突然凛然一变,直接甩开叶聆之的那只手,长腿大步往病床边走去,冷厉的嗓音从喉咙里直接蹦了出来,“祁雾,你在做什么?”
叶聆之踉跄着站稳脚步,转身一看,就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祁雾竟然作势要起来,而且面无表情地要将手背上的针拔掉,也慌得几步冲了上去,“雾子,你可千万别乱来。”
男人按住了她要去拔针的手,低头看着女人苍白冷漠的脸,“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想干什么?”
在他的手按住她手背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祁雾的另外一只手,突然间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一脸挑衅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却漠然到极致,“我们之间的关系,用得着聆之挑拨吗?”
只是打完这一巴掌,她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摔倒在床上,虚弱的不行,不过始终侧过视线不去看他。
靳寒年被这一巴掌甩的有点懵,顿了五秒之后,漠漠地开口,“既然你都能够甩我一巴掌了,想必这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我就安排人接你出院。”
叶聆之顿时急了,“靳寒年,你敢!!!”
“你现在要雾子出院你是不是就想要她的命?是不是因为现在看见祁琛哥哥回来了,你着急了,你恨不得立刻就弄死她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继承她名下所有的遗产?你现在为了复仇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吗?”
祁雾在一旁轻扯了一下唇角,淡漠嘲弄,“他不是一直是这样的人吗?从前只是伪装得太好了而已。”
如果不是她身上处处是伤痕,时时都散发着虚弱的病态在提醒他,靳寒年觉得自己恐怕会很难控制手上的力道。
“你就一定要现在和我作对?”
她依旧嘲弄的过分,“究竟是谁在和谁作对啊?我这安心养着伤,某人都不让我安心养伤,这究竟是谁过分?”
靳寒年看着她嘲意尖锐的眉眼,仿佛要生出冷刺来,他的喉结几度滚动,最终缓缓吐出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祁雾真想放声大笑。
他如果真不是这个意思,那他这不停地刺激她,是他犯病了?
她懒得辩解,轻扯了一下唇,“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现在还请你立刻离开,好让我安心养病。”
男人看着她漆黑冷寂的眸,最终手一点点地松开,俯下的身也缓缓直起。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孱弱而又满身都是执拗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开口,“既然你要安心养病,那就不要做出试图自残的动作,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试图自残,那我可以帮一下你。”
祁雾抬眸看着他,而又迅速闭上了眼睛,一旦拆穿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简直冷静到可怕。
就因为她想要扒掉自己手背上的针管,所以对着她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
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不拆穿这个男人,好歹她还能安心养病。
一想到那些事情,她就忍不住开始头疼起来,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脸上写满了无声而又浓烈隐忍的痛意和无奈。
她强忍着不适,对靳寒年下驱逐令,“你走,你走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