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幸存者根据地,平民区。
一片破败的景象映入眼帘,低矮的房屋、残破的墙壁。
但在这破败的景象之中,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制房子外临时却有不少人在排队,这些排队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
这个简易的房子外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救济点”三个大字。
三个月前,在3号根据地的平民区,突然出现了这个救济粮派发点,这对于贫苦的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道亮光。
在平民区,生活是一场艰难的挣扎。
这里治安混乱,生活条件差,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只有两类人能够在这里勉强活下去,那就是身体健全的青壮年男性和姿色尚可的年轻女性,老弱病残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饥饿和病痛的折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对于男性来说,他们不得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只为换取那仅仅能够勉强维持生计的工资。
尽管身体健全,但生活的重担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每一天都是一场与命运的较量。
而对于女性来说,生活的艰难更是无法言喻,由于体力天生弱于男性,大部分女性只能选择从事一些特殊的行业。
这种生活让她们身心疲惫,仿佛永远也逃不出这个黑暗的漩涡。
在救济点外,衣衫褴褛、面色憔悴的平民们宛如一条长龙般有序地排着队,他们的破烂衣裳在风中摇曳,面黄肌瘦的面孔写满了生活的艰辛。
这条队伍虽然略有嘈杂,但却秩序井然,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引导着他们。
救济点内有好几个人在制作着馒头和白粥,这些虽然不一定好吃,但肯定顶饱。
在救济点门外,李叔从一双颤巍巍的手中接过两破碗,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人家,她的背弯得像是一座拱桥,承受着一份超乎寻常的重担。
在她的背上,一个刚满月不久的婴儿安静地睡着。
李叔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往碗里舀了几勺白粥,又细心地抓起一个白馒头放入另一个碗中,这一切动作都如此流畅,仿佛他已经做过千百次。
接着,李叔将两碗热气腾腾的食物递回给老人家。
面对老人家鞠躬道谢的举动,李叔急忙扶住她,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
“陈婆婆,您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您不必鞠躬。”
陈婆婆的双眼泛着泪光,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
“小李啊,你是个好人,真的,大好人啊。”她哽咽了一下,似乎在竭力抑制着心中的痛苦:
“我那儿子,唉,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沾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后,竟丢下儿媳和刚满月的孙子跑了。”
陈婆婆的双手紧紧握着破碗,那碗在她手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悲伤和无助。
她用力咽了口唾沫,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我们家那媳妇啊,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每天都要在家里接待五六个男人来还债。”
说到这里,陈婆婆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伤心和无助。
李叔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抓起两个馒头放到陈婆婆的碗中:
“陈婆婆,现在这世道就这样,您好好保重身体。”
陈婆婆再次道谢一声,而后拖着年迈的身子离去,她的身子佝偻着,步履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期盼,口中不停地叨念着:
“为民啊,你到底在哪。”
在救济点不远处,一片破败的废墟背后,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守卫军正默默注视着李叔与陈婆婆的交谈。
尽管由于距离遥远,他无法听清他们的言语,但他的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他凝望着陈婆婆那弯曲的背影及背上的孩子,目送着她渐行渐远。
他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如同守护者一般,却不愿让她发现自己。
这份心情,如同潮水般汹涌,却只能深藏在心底,无法言说。
....
陈婆婆步履蹒跚地走到一间茅草屋外,里面传来女人的哼叫声。
陈婆婆的背有些驼,孙子已经压得她直不起身,她望着眼前的屋子,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她知道,里面的场景是她儿媳所不愿被看见的。
扶着斑驳的墙壁,陈婆婆慢慢地在门边的凳子上坐下,脸上满是忧虑。
听着屋里断断续续的哼唧声,那声音带着痛苦和无助。
陈婆婆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叹息:“唉,都快两个小时了,这帮老男人还没完没了?”
陈婆婆双手紧握,她多想冲进去,将那些老男人赶走,让她的儿媳得到片刻的安宁。
但如果这样做,今天的欠款就还不了,附近的流氓就会找上门,到时候儿媳估计会面临更残忍的对待,不仅如此,自己的孙子也会被抓走。
她只能坐在那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些臭流氓能快点离开,希望她的儿媳能少受点折磨。
忽然,陈婆婆双眼眯起,注意到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正朝着她家走来,他身穿守卫军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