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残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个决定他命运的房间。
一进屋,一股清淡的木香扑面而来。
屋内的布置十分简洁,只有一张古老的圆形木桌,它见证了无数觉醒者的辉煌与落寞。
木桌上摆放着一个正方形透明的玻璃器皿,玻璃器皿中静静地躺着一条黑晶蝗,这条黑晶蝗身体蜷缩在一起,好似没有生机般。
而玻璃器皿前方摆放着一张纸条和一把普通尖刀。
陈残静静地走到木桌旁,他伸手拿起那张纸条,目光专注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在努力理解其中的含义。
“拿小刀划破掌心,然后伸进玻璃器皿内?就这?”陈残低声念叨着,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可思议。
陈残拿起小刀,看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动摇。
陈残咬紧牙关,用力划破自己的右手掌心。
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残强忍疼痛,鲜血从伤口涌出,他把手掌缓缓伸进玻璃器皿。
突然,器皿内的黑晶蝗开始颤动扭曲,然后缓缓舒展开来,向陈残的手靠近。
那是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黑晶蝗的身体表面布满了黑色粘液,让人不禁想到那些恶心的寄生虫。
陈残的手掌开始发麻,他努力保持冷静,竭力抑制内心的恶心。
而后黑晶蝗爬上了陈残的手指,陈残只觉得手指上滑过一种奇特的触感,仿佛是触摸到了冰冷的果冻,微凉且粘滑。
这只黑晶蝗身体扭曲着,竭力地向着陈残掌心的伤口靠近。
每一次扭动都在刺激着陈残的神经,让他不禁战栗。
陈残的喉咙咕噜了一声,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右手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显然是在抗拒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反感:
“坚持住,坚持住。与人前显圣相比,这些算得了什么。”
陈残看着已经接近自己右手掌心伤口的黑晶蝗,大声吼道:
“何言!!我老子要成为异能者了!!”
“啊哈哈哈...”
突然,黑晶蝗猛地钻入陈残的伤口,陈残的掌心出鼓起一个小包,黑晶蝗半截身子正不断用力钻入陈残的手心,一股强烈的剧痛感与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让陈残忍不住想要呕吐。
黑晶蝗一点一点地钻入他的身体,那种疼痛仿佛针刺一般,让陈残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不敢紧握着拳头,只能尽力忍受着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但更多的鲜血还是从他的掌心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陈残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当黑晶蝗完全嵌入陈残的手心,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消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
陈残掌心的鲜红血液,如同被夜色染透,逐渐变得粘稠而黝黑,仿佛从他的身体里挤出的不是生命之源,而是某种邪恶的诅咒。
那种黑色液体缓缓滴落,每一滴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沉闷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中,如同在黑夜中敲响的丧钟,让人心生不安。
陈残的前臂的血管异常突起,而后渐渐被黑色的粘液所侵占,这些黑色粘液慢慢向大臂移动,而后是陈残的上半身,直至全身。
那粘稠的黑色液体却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在陈残的掌心蔓延,渐渐覆盖了他的整个手臂,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掌心的鼓包犹如一个恶鬼,急速寻找着破门而入的契机,它瞬间跨越前臂的界限,势如破竹地侵入股二头肌、三角肌,甚至冲进了陈残的右胸,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残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涌上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他体内肆意翻腾。
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仿佛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砰砰地越来越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诉说着这个诡异而恶心的故事。
此刻的场景,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陈残的身体在黑色液体的侵蚀下,仿佛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蚕食。
他浑身凸起的血管都是黑色的,那黑色的粘液已经布满他的全身,包括他的眼白。
陈残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不知所措。
忽然,陈残全身上下黑色的粘液仿佛有意识一般,缓缓褪去。
这些粘液在陈残的皮肤上翻涌流动,仿佛是活物,不断向他的手臂汇集。
陈残的双眼也渐渐摆脱了黑色粘液的覆盖。
眼球重新恢复了生机,眼白也变得清澈起来。
不一会儿,黑色粘液就全部汇集到陈残的右前臂,且粘液在皮肤上游移、蜿蜒前行。
突然,一条触手从粘液中伸出,伸向空中,又迅速缩回,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与此同时,另几条触手也纷纷探出,卷曲伸缩。
这些触手似乎在尝试构造出某些东西。
陈残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