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刀疤脸动手就在这几天,唯一麻烦的是,我们不知道此人要从哪里下手。”张羽摸着下巴,担忧道:“为了以防不测,今夜你就带着四千人出城。”
“全县地界如此之大,让我们四千多人去布防,不现实!而且土匪机动性太强,要是察觉不对劲,是绝对不会下山的。”赵小义提醒道。
“可我不是让你们去布防。”张羽嘴角上扬道:“你就带着这四千人,去黑风寨周围的村庄蛰伏,定有收获。”
“是!主公!”赵小义抱拳道。
“对了,今晚带人离开之后,你们需要在外面几天,赶紧去安排带上干粮。”张羽提醒道。
“明白!那晴姐这里,就劳烦主公照顾了。”赵小义抱拳弓腰,便退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和王定勇交接好的吴岳峰终于回到了平川县城。
“岳峰,你去了好些时日,可让我想死了。”张羽立刻前来迎接。
“主公,幸不辱命,开永县的酒水生意已经畅通无阻。”吴岳峰抱拳道。
“好!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张羽很亲切地揽着吴岳峰的肩膀,将他带进了城里。
两人步行,一路寒暄着。
“吴家以前的宅子,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今日你便可入住。”张羽是打心底的开心。
酒水生意一旦打开,就是印钞机,有了这个产业作为后盾,以后他们想做什么生意,就不用太担心风险的问题。
“多谢主公!”吴岳峰鼻子一酸,眼眶顿时就红了。
拿回吴家的宅子,吴家才算真正的回来了。
吴岳峰心里对张羽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若没有张羽,他此生或许都无法报仇,甚至可能连苟活都做不到。
如今他大仇得报,还拿回了吴家的宅子,张羽甚至将所有的生意,都交到了他的手里。
如此大恩大德,他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两人一路走来,终于走到了吴家的宅子前。
此时吴家宅子大门上,原本写着吴府的牌匾,已经消失了。
“爹!娘!孩儿回来了!”吴岳峰终于绷不住情绪,彻底哽咽了。
张羽拍了拍吴岳峰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走入宅子,吴岳峰触景生情,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终于平复好了心情。
宅子里有一处小池塘,小池塘边有一凉亭。
张羽和吴岳峰就对坐在凉亭里面,吴岳峰脸上肉眼可见的悲伤。
微微扬起脸,甚至还有点点泪花。
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男儿心中当有抱负,你要好好活着,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才能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张羽劝慰道。
“主公,我不碍事!”吴岳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认真道:“此番我回来,还有一件要事,跟主公相商。”
“我们之间,有事直说。”张羽朗声道。
“我要跟主公,要四万两白银!”吴岳峰认真道。
“这么多白银,你是要干什么?”张羽问道。
“开永县的酒水生意已经打通,但瓦岗酒铺的生意,不应该局限在开永县,所以我打算在周边的县城,都开一家。”吴岳峰几乎在张羽的面前,摆出了一幅蓝图。
听闻这个计划,张羽眼睛一亮,他的胃口比吴岳峰的还要大,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四万两白银,够吗?”张羽反问道。
“计划开五到六家酒铺,铺面租金,人手成本,以及以后买普通酒来蒸馏的成本,还要加上路上运输的成本,现在四万两白银勉强够。”吴岳峰规划道。
“行,不够你再说,不论如何,都不能在你这里差了银子。”张羽承诺道。
不过他现在也是打肿脸充胖子。
这一下子去了四万两白银,现在衙门银库里所剩的银子,他还要养五千人马,还要供给木匠和铁匠铺的人工成本以及原材料等。
哪里都需要银子。
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大量的银子去运作,才能买到大量的廉价粮食。
银子!
对他来说,急缺,也太重要了。
“主公!等我祭拜完我父母,便即刻起身处置新酒铺的事情。”吴岳峰激动地说道。
“不急!万事小心,你可是我的宝贝,人身安全不可以出现任何问题。”张羽提醒道。
“放心吧主公,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对了!杨欣那织了好多布料,你想办法把这些布料卖了。”张羽提醒道。
现在缺银子,蚊子再小都是肉。
“明白!”
跟吴岳峰寒暄了之后,张羽便来到了织布坊。
一进门,张羽的第一感觉便是拥挤。
定眼一瞧,里边居然已经坐着五十多个人,所有人都在疯狂地织着布,仿佛就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
张羽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人又来啦!”一个妇人刚织好一匹布,起身要将布料放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