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使者大笑着,“你们中原人自诩礼仪之邦,我看也不过如此,哈哈哈!来日我草原铁骑踏平大齐的时候,我看大齐皇帝,也不过是上了年纪的老头罢了。”
“放肆!既然你找死,那朕就送你一程。”李卫民震怒。
士可忍,孰不可忍。
已经到了气头上,也不管什么礼仪之邦,当即命人将胡奴的使者拖了出去,斩首示众。
片刻之后,胡人使者的头颅便被人装进了一个盒子里,太监端着这个盒子,小碎步跑了进来。
端到了皇帝李卫民的面前。
李卫民站在龙椅面前,俯视着盒子里的人头,“丢出去,给朕丢出去喂狗。”
虽然砍了此人的人头,但是,李卫民的心中余怒未消。
“你们看看,区区蛮夷,竟敢犯我大齐还大言不惭,朕泱泱大齐,沃野千里,还能受胡奴的欺负不成?”李卫民在龙椅面前来回踱步。
可是眼下百官却都纷纷缩着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吭声。
“都哑巴了?平日里不是喜欢吵吗?喜欢说吗?怎么到了有正事的时候都装哑巴了?朕丢了一州之地,你们不该想想该怎么把幽州给夺回来吗?”李卫民怒斥道。
“陛下!”还是刘文瑾站了出来:“如今北方兵力空虚,实在难以与胡奴数十万狼骑对抗,不如先暂避锋芒……”
“朕要避他锋芒?”李卫民瞪大了眼睛,吓得刘文瑾把话给咽了回去。
李卫民死死的瞪着刘文瑾,刘文瑾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你接着说!”
良久良久,李卫民才重新开口,刘文瑾长舒了一口气。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想要退幽州之敌,只能从南方调集兵马,这需要一点时间,臣的意思是,先答应胡奴和谈,以争取我们调集兵马的时间。”
“并州和冀州的兵马,尚未动过,何来兵力空虚之说?”李卫民很固执的说道:“让朕与胡奴和谈,岂不是让朕留下千古骂名,史书上都得写着朕怯战,割地求和,亏你还是朕的丞相,说得出这种话来。”
“臣死罪!”刘文瑾赶紧跪了下去。
“和谈是绝对不会和谈的,外族,想在中原之地肆虐,朕万万不会答应。”李卫民及其强硬的说道:“命令并州冀州青州之兵马,全力驰援幽州,不惜一切代价,在开春之前将胡奴赶出幽州。”
“陛下英明!”百官齐声说道。
皇帝一声令下,没人敢不从。
可是刘文瑾的脸色很难看,现在并不是兵马的问题,而是国库空虚,粮草调集极其困难。
现在想调动三州的兵马去支援幽州,谈何容易?
而且三州的刺史,又岂会轻易听从皇帝的命令。
将自己的家当全部压上去。
朝廷给刺史的权力太大了,在地方掌握军政大权,这些兵马就相当于是刺史的私兵,若是这些人,真的不听皇帝的,皇帝又有何办法呢?
李卫民做的是国泰民安的大梦,若是这个命令下达下去,三州的刺史不给面子,整个大齐的平衡被戳破,纷争一起,到时候胡奴之祸倒是小祸了。
可是李卫民太过于固执了,刘文瑾根本劝说不了,若是再劝说几句,怕是要人头落地。
所以只能忍了回去。
但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退朝之后。
李卫民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并州的折子,而且还是加急送来的。
看完折子的内容之后,他便派人着急的拦住了还没走出皇宫的刘文瑾。
刘文瑾又匆匆的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看得出来李卫民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微臣叩见陛下!”刘文瑾跪下来行礼道。
“起来吧!在这里就不必多礼了。”李卫民皱紧着眉头,对刘文瑾说道:“并州送来的折子,你看看吧。”
刘文瑾心中疑惑,打开折子看完之后却是瞪大了眼睛。
然后满是震惊的问道:“苏宏伟死了?这又是打哪里说啊?”
“郭通给的折子,他要是不怕掉脑袋,应该不会骗朕。”李卫民捏着自己的鼻梁,有些痛苦的说道:“凉州的胡奴还未退去,刺史却死了,你说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朕应该如何是好啊?”
“好事啊,陛下!”刘文瑾突然说道。
“这喜从何来?”李卫民一头雾水。
凉州刺史,死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往坏的说,有可能会引起整个凉州的混乱,甚至有可能在引来胡奴的进攻,到时候凉州全境失守的话,那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陛下!苏宏伟在凉州盘踞已久,势力盘根错节,这对于朝廷来说并不是好事,正好苏宏伟死了,陛下可派心腹,去上任凉州刺史,便可铲除凉州当地的势力,避免氏族做大,为祸朝廷。”刘文瑾很含蓄的说道。
直接一点就是,各地刺史在本地就是土皇帝,势力威望,远远大于他这个皇帝。
说白了,如今皇帝的实际掌控区,也不过是京都周边,不到一州之际。
李卫民也不是个傻子,他自然懂得刘文瑾的意思。
以史为鉴,各地氏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