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声落地,宅子的大门也应声打开。
一群家丁拥挤在最前面,他们的手里虽然拿着武器,但脸上表现出来的恐惧,却是掩盖不住的。
钱才河躲在家丁的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看着宅子外面的江达。
看到这一幕,江达露出了一丝戏谑,“大人,走出来吧!我家主公有请!”
“你们保证,不杀我?”钱才河心里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致。
宅子外边密密麻麻的士兵,宛如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上。
“杀不杀你,是我家主公说了算,而我,只是负责将你带到我家主公的面前。”江达说完,突然一声怒喝:“来人!全部带走,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是!”
一个排的士兵顿时听令上前,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那些家丁全部丢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后给他们让开了路。
钱才河吓得腿都软了,只能麻木的被江达的人架了起来。
江达嘴角上扬,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的人瞬间抬起了手中屠刀,毫不犹豫的砍向了那些家丁。
哀嚎声四起,这些家丁,毫无反抗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江达的人冲进了宅子里面,见人就杀。
既然选择了动手,就要狠,绝不仁慈。
所有钱家宅子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杀了个干净。
这就是张羽如今的狠。
仁慈在乱世,是伤害自己的刀。
顷刻间,宅子里传来了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浓郁的血腥味,甚至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得到浓郁的血腥味。
片刻之后。
居延县城衙门。
张羽站在公堂的正中间,负手而立看着挂在高处的牌匾:明镜高悬。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主公,人抓来了!”江达的声音从张羽的身后传来。
张羽冷笑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宛如落水狗的钱才河身上。
“钱大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张……张大人,下官该死啊!”钱才河恭恭敬敬的跪好,疯狂的磕着头。
“钱大人怎么会该死呢?”张羽冷冷的笑意越来越浓,“皇帝的圣旨你都敢不听,这是多大的胆子?怕是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吧?”
“张大人,都是武威苏家让我这么干的,他们说马上就会派兵来抓您,我也是没办法啊!”钱才河声泪俱下。
“既然这么没办法,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就由我亲自送你上路吧!”张羽突然蹲下身来,满脸阴森的说道。
“张大人饶命啊!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钱才河的胯下,流出了一滩腥臭的液体。
张羽满脸厌恶,站直身体之后,还往后退了几步。
“苏家,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们是要怎么对付我?”张羽问道。
“苏家已经集结了十几万兵马,到时候会军北上,需要我配合,拿下左旗县,其他的真没有了。”钱才河没有丝毫犹豫,语速极快的说。
“就这么多?”
“真的就这么多,武威集结非常仓促,而且他们具体会怎么对付您,也不可能跟我详细说啊!”钱才河苦着脸,“张大人,我什么都说了,求求您翻过我吧!”
“好!既然你这么配合,我就放过你!”张羽对江达点了点头。
江达顿时会意,狞笑了一声,直接抓着钱才河的手臂,就猛地往外拉。
“多谢张大人!张大人您真是个好人啊!”钱才河如释重负,劫后余生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的灵魂都要升天了。
很快,他就被江达拖出了公堂。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张大人不是说要放过我的吗?你们住手啊!”钱才河疯狂的哀嚎声从公堂之外传来。
很快便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江达抓着还在滴血的横刀,走进了公堂。
“主公,基本上已经杀干净了。”江达抱拳道。
“居延县城易守难攻,我要你的人,留守居延县城,只允许死守,不许出城迎敌。”张羽命令道。
“是!主公!人在城在。”江达轰然应答。
“城内的参与地主势力还在,我给你生杀大权,但凡有异动者,杀无赦,绝不留情。”
“是!”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张羽当即带着黎楚民的一个团,开始了返程的急行军。
左旗县一个团,开永县一个团,现在居延县又安排了一个团。
三个团,接近八千人已经离开了平川城。
还有黎楚民一个团没回归。
也就是四个团。
平川城的守备前所未有的空虚,张羽必须快速赶过去。
若是胡奴在这时候选择进攻平川城,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当张羽回到平川城的时候,一切安然无恙。
进城的时候,赵晴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