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闻言，慕容婧珂回过神摇摇头，“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人了。”
现在，她或许认出了钟霖，但绝不想过多讨论这个问题。
“鸽子，你怎么看？”墨森盯着台上，意味颇长地笑着，“这么唱，怕是不把四方来客放眼里哦。”
“且看着。”闻言，白歌目光锁定台上的霸王，嘴角泛着邪魅的笑意，
“唱好了还好说，若是唱不好……自然不是一两句能解决的事。”
“呵呵呵……”说着，白歌和墨森偶然阴森笑起来了。
“不得不说，纯纯和紫蓉看上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叶家正桌休息处，二奶奶目露赞许地道了句。
从身法，唱功，临场发挥能力来看，钟霖上台一刹确实不输一位专业的角儿。
“呵，开场就抢了戏。”叶桂英冷哼一声，自是不愿意在钟霖面前让步，
“从这个开场操作来看，摆明了就是想改戏。共处一个晚上，就想跟紫蓉改唱一出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纵是她们姑姑这一辈，从小练起，唱了近乎三四十余年，都做不到临场改唱一出戏。
平常排练，也最少需要十天半月才能上台。
而这，还是建立姐妹之间几十年的默契配合，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
台上，钟霖这突然的改唱举动，让她如何能信服？
“呵呵。”悄然，叶婉清笑笑，目光迎上叶桂英，“他们都还是孩子，唱不好是自然。可是，如果唱好了呢？”
“……”闻言，在场姐妹都保持了沉默。
“唱好了，我给他赔礼道歉。”叶桂英沉默半晌，无比严肃地开口，
“不仅如此，对他与纯纯、紫蓉的事，不再有半点声音。日后相见，我以他为尊。婉清，这下你可以满意了？”
“好，满意。”叶婉清点头，傲然抬头，“希望大姐说到做到，不要出尔反尔。”
“嗯，说到做到。”叶桂英迎上赌约，绝不让步。
“呵呵。”见状，二奶奶立在桌外，不免欣慰地笑了。
“二妹，今天可是高兴了？”一侧，大奶奶笑着，往事如过眼云烟，
“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婉清跟自家姐妹坐在一起。当年，或许我们真的做错了。”
说着，大奶奶的目光悄然落到了台上，目光中闪着恍惚。
“嗯。”二奶奶点点头，目光默然落到了戏台上。
台上，钟霖一个翻身而起，立直身子，持刀国殇，绕圈挥舞，口中怔怔戏腔，
“宝刀啊，宝刀啊，你我东征西战，跨越无数战场，未尝一败。今日一败，竟是一败涂地。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也。今时，仅有一事相求，护我妃子一生可好？”
说着，钟霖持刀耍着剑花，横刀宛如长枪般虎虎生风。
“这……”戏台后，叶萍、叶惠、叶芝虽然听得明白，但是完全是蒙的。
台词听起来意思不差，腔调也是珠圆玉润。
奈何，她们却完全不知道钟霖想干吗？
“怎的，不好？”
台上，钟霖可完全不管台前幕后，冲手中国殇瞪了眼：“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我为楚人，身逢暴秦。只是顺天而为，终究这纷争乱世。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刻，我已战败，只想保家，可替我护妃子否？”
“大王，你回营了。”悄然，叶紫蓉迈着小碎步上了台前。
“紫容姐……”叶家三位妹妹愣愣地，甚至没来得及说句话，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个场面，怎的就跟在化妆间的时候，那么地格外相似呢？
隐约间，她们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不明摆着就是即兴表演嘛。
人生如戏，表演的最高境界，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
这特么的，是要当着四方来客的面撒狗粮！
“啊哈，美人来了。”
见叶紫蓉上台，钟霖当即将手中国殇负于身后，上前关怀：“这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来，且让我看看妃子可是廋了否。”
说着，钟霖手一揽，将温婉动人的叶紫蓉揽入怀中，坐在帐中椅子上，令其坐在大腿上。
“大王~”见状，叶紫蓉将钟霖轻推开，娇嗔着唱了起来，“此时正值战时，军中将士仍在，你怎的这般姿态，让见着可要如何是好。不知，大王今日出战，胜负如何？”
唱到最后，叶紫蓉又唱了回来，忧心地抬眸看了眼台下，又看向钟霖。
“有意思。”看到这儿，司马长风手中折扇一合拍手，嘴角勾起了笑意，
“不愧是紫蓉妹妹，当真是唱的一手好虞姬。”
说着，司马长风赤裸裸地打量一身鱼鳞甲的叶紫蓉，目光中的赞赏愈发实质。
“是吗？”诸葛青云侧目瞄了眼司马长风，悠然点评，“这改的虽不说惊艳，却把霸王这个人物盘活了。”
“没错。”悄然，慕容婧珂附议，“西楚霸王为何而战？顺天而为。能征善战，刚中带柔，败局形势，却不忘保全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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