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一听这个我不禁在一边乐了起来,这魑魅魍魉这些脏东西我见过了,我信!可要说野人的话,那我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李大姐一看我在笑,顿时有些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你这小伙子咋这样,大姐是好心提醒你,你咋就不相信俺的话呢?深山里真有野人,俺们村里有人亲眼见过,比三四十岁的大男人都壮,一身黑毛,可吓人咧。还有这深山里面可邪性呢,去年银盘蘑菇能卖好价钱的时候,俺们村里的大壮子为了多采点卖点好钱就跑深山里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似得,见了女人就流哈喇子,天天晚上日的他媳妇哇哇叫,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到,没过半个月就死了,你没看他那死相啊,可惨咧,一百六十来斤的人死的时候皮包骨头,就剩下八九十斤了,你说着深山里邪性不?没啥事你可千万别去!”
我被李大姐说的脸都红了,这大姐也真是的,一急眼了啥话都往出蹦,就差没仔细描述一下大壮子咋把他媳妇日的哇哇叫了,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和李大姐聊了一会儿连忙跑回去睡觉去了,毕竟我不过是个半大后生,可跟这些山里头淳朴的妇女唠不了这么“奔放”的磕。
不过李大姐说的话我倒是听进去了,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挺久才睡着,心想这秦岭大山里果然是非同一般,估计那大壮子就是在山里面撞了邪才发生的那些事儿,看来罗莎说不能在深山里走夜路也是对的,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得慎之又慎了,来这鬼地方我还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儿来了,要一不小心给自己交代在这里可就亏大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我和张金牙他们如期汇合,除了我和周敬以外,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沉重的包裹,就这么离开广源村钻进了一望无垠的秦岭大山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种荒郊野岭里面进行长途跋涉,以前最多最多就是和几个朋友去爬爬山而已,而且不是那种海拔特别的高的山,毕竟我这小身板我自个儿清楚,海拔超过一千五百米以上的山估计走半道我就上不去,眼下往这秦岭大山的老林子里面一钻,顿时我才知道什么叫苦!!!
这山里面完全就没有人工开发的痕迹,林子里的草都快到膝盖了,每走一步就得拿棍子先在前面探一探,防止有蛇猫在草丛里面趁不注意给人来上一口,这还没走出十里地,就挑出十几条蛇,其中有一条听张金牙说是西北这边山里独有的一种蛇,叫黑巫蛇,贼毒,咬上人一口一个小时内不打血清的话毒素就会钻到内脏里,到那时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了,给我吓得走的更加小心了,要不然在这荒山野岭里被咬上一口的话那我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如此一来,我就走的更慢了,人走得慢就容易累,再加上现在日上三竿的,我走了没多久身上就开始不断冒汗,汗都把迷彩服给浸透了,黏糊在身上那感觉别提了,最恶心的是那味道,就跟东北的娘们在坛子里腌酸菜捂了一个来月似得,老销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