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经过了昨晚上一夜的共患难吧,苏苏为我检查的时候格外的细心,以至于……我的胸口一直发凉!
显然媳妇有点吃味儿了,正搁守节砂里面发脾气呢,不过这事儿哥也是无辜的呀?总不能不管伤口吧,于是只能痛并快乐着了……
好在昨晚那么一折腾倒是没有把我的伤口再折腾开,那个医生缝的还是比较牢靠的,只是坐了一晚上有点血崩而已,苏苏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就顿时感觉好很多了。
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其实我也很疲惫了,随便吃了口苏苏买回来的东西以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这个时候天地间的阳气与阴气已经替换过来了,到了阴盛阳衰的时候了,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就赶紧摁了床铃把苏苏也叫了过来,花木兰也被我叫了出来,要不然等那说书灵一来,看到人数少了怕是得发难了,缺谁它找谁的麻烦,反正这种鬼东西执念深的可怕,基本上对所有不肯好好听它说书的人都没有好脸色。
我们几个在病房中又等了一会儿,约莫八点钟左右的时候,病房的门果然被敲响了。
不用说,肯定是它来了!
我过去一开门,可不,仍旧是那张惨白惨白的脸,青皮小帽子,破马褂,正是那说书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先生,在下有点事,所以晚了点。”
说书灵一进来便满脸笑容的对我打躬作揖,我连忙还礼,末了,那说书灵还是在为自己的“迟到”自责,特意又送上的几盘“新鲜的小吃”……
我一看那“小吃”就开始反胃了,都没敢运起杀气去看,怕看到什么“太美”的画面,想着也听了一晚上的故事了,好歹也给这说书灵留下一些好点的印象了,于是就壮着胆子推脱说今夜吃的比较多,这肚子里实在是装不下了,能不能把这些“小吃”先留下,等明天我饿了的时候再吃。
这也是我琢磨着换了种比较委婉的说法,那说书灵一听我这么说倒是明显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也好。
我顿时心里松了口气,结果张博文这家伙倒是好,嚷嚷着说我吃饱了他还没吃呢,拽过一颗苹果就吃,看的我都有点傻眼,有心想提醒他,后来一琢磨说书灵也在跟前,就把话全咽进了肚子里,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好了。
和那说书灵胡扯了几句,我便坐回了床边,拍了拍仍旧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苏苏的手以示安慰,这才看向了说书灵,对方已经正襟危坐在了我们对面,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了另外一个桥段。
这回讲的是“国姓爷收复台湾”的事情,国姓爷就是说的郑成功了。故事讲得不错,但他娘的还是和明朝有千丝万缕的事情,我心说这说书灵也真是的,不知道看看大形势是怎么样的,生前活在清朝你没事儿整天说书说明朝的事儿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么,还把郑成功这个当年让满清无法入台的主儿都扯出来了,你这故事人家当时谁敢听啊?活该没市场,郁闷死你都不冤!有才华固然要紧,但是你也得顺应时势啊,亏得读过书,连个识时务者为俊杰都不知道,你那会儿要是讲个蒙古成吉思汗横扫欧亚都比你说明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