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花木兰轻轻叹道:“但凡魑魅魍魉亦或者是行尸走肉,一旦有了很深的道行,就成了天地之灵了,比如旱魃,甚至都能影响到天气了,所过之处大旱!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杀不得的,一旦杀了就沾染上因果了,成为邪魅之物的死敌,到了晚年道行衰落即将坐化的时候,大都不会很平静,充满了不祥和血雨腥风,所以但凡道行极深的道士,在坐化的时候都有人护法,为的就是不让那些找上门的邪魅之物抢了自己的肉身。如今你这朋友屠了这血尸王,竟然有红毛旋风刮起,他这分明就是沾染上了大因果,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有些担心青衣,他这一生斩过旱魃,屠过血尸王,这到底得沾染多少因果啊?
这时,墓室里的红毛旋风终于渐渐归于平静了,笼罩着血尸王的光芒渐渐退去,这血尸王也终于消停了,双眼紧闭,安安静静的立在地上。
噗通!
噗通!
伴随着两声闷响,青衣和那红毛大粽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快,烧掉它!”
此刻,青衣面色苍白的犹如金纸,指着那红毛大粽子说道:“推到棺材里面,盖上棺盖,连棺材带尸体全都烧了!”
犹豫了一下,青衣又嘱咐道:“顺便,把这些豆子也烧掉吧。”
说起这些豆子的时候,青衣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
这个时候我基本上也有了一些气力了,听了青衣的吩咐就招呼了周敬和曹沅两个目前来说算是最健全的两个人过去跟我拖那血尸王。
还别说,这血尸王的体格子确实够沉重的,依我看,光是体重也少说得五六百斤了。
当然,猎骄靡死的时候不可能有这重量的,那得肉的密度多大啊?我估计这分量全都是他体内的尸毒压出来的,血尸王的体内的毒血据说比水银都比重大,憋一身的毒血,有这分量也是情理之中了。
所以,我和周敬曹沅拖这玩意还是挺费劲的,于是没办法我只能招呼张金牙,扭头一看这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还在心疼他那颗金牙呢,不断揉搓着,生怕那金牙再掉下来似得。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说道:“我说张金牙,差不多点就得了,你他妈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啊,赶紧过来帮把手,真要心疼你那金牙回头等活着出去了老子给你换一嘴行不!”
“千颗万颗也比不上老子这一颗!”
张金牙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你也不想想老子这颗金牙是从哪儿来的,那是粽子嘴里抠下来的,有年份了,这叫历史积淀,懂不?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颗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张金牙还是过来了,和我扯着这血尸王身上的红毛把这玩意拽上了高台,丢进水晶棺里以后,又下去把那被胖子打血尸王抽坏的棺材盖子也拽了上来,没盖棺,打着一个火折子就丢在那血尸王身上,这猎骄靡棺材里倒是没什么宝贝,倒是垫尸体和裹尸体的衣服布料不少。
这些衣服布料全都被尸油染透了,这也是正常现象,人死了以后先出现尸斑,然后在细菌的作用下皮肤就开始分解腐坏了,皮肤下面的脂肪层自然会在这个过程中渗透出来,所以棺材里面的衣服布料上大都看起来油腻腻的,那全是尸油,这猎骄靡的棺椁里也一样,只不过他起尸了尸体没彻底腐烂而已。这些衣服布料被尸油浸染了这么多年,就跟油布似得,燃点格外的低,所以火折子一丢进去“轰”的一下就蹿起了两米高的火焰,几乎是眨眼功夫血尸王身上的红毛就烧得一干二净,一股烧猪毛的味道扑面而来,很快就露出了黑青色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