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村长拉着张震麟就往旁边一口铁锅那边走去,说边吃饭边谈。
还别说,我也有点饿,闻着着肉香也有点受不了,准备上去搀和一腿,结果走了没几步肚子就咕噜噜的叫唤了起来——不是饿了,是想来一发大号的了!
这一波来的有点猛,我肚子也疼的厉害,一转眼脑门子上就沁出了冷汗,于是也顾不上口腹之欲了,连忙跑上去问老村长厕所在哪,老村长正和张震麟聊得热络着呢,没仔细和我说,就说在祠堂后面呢,当下我撇下所有人只带了百辟刀就朝祠堂后面跑了过去。
结果,这白羊峪的祖宗祠堂大的很,我七拐八弯的也没找到个厕所,最后反而钻到祠堂最里面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走到这里基本上都能看到院墙了,明显已经到头了。
我心想自己应该是找错路了,掉头就准备到别地儿找找,谁知,这时候忽然一阵若有似无的惨叫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一愣,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确定那惨叫声是从南面一个小屋子里面穿出来的。
鬼使神差的,我凑了上去……
……
这小屋距离我大概也就百来步的距离,是一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屋子了,窗户还不是玻璃的,还是那种浆纸窗户,这种老房子现在估计也就只有一些山区不发达的地区还保留着了,看建成时间至少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甚至更早。
我刚走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时候里面的惨叫声很低了,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有“呜呜”的哭泣声,听起来似乎是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在说话。
老村长不是说白羊峪的人都在前面么,怎么这里有人在哭泣?
我脑子里的疑惑全都缩了回去,在食指上濡了点吐沫,然后用沾着吐沫的手指在窗户的浆纸上轻轻搓捻着,窗户上浆的纸只要是见过的人就都知道,这其实是一种粗纤维纸,如果硬撕的话,会爆出非常刺耳的撕裂声,我这是偷看,当然我不能直接拿指头上去戳窟窿了,要不然这一指头下去里面的人准得发现,先用吐沫濡一濡这窗户纸就不一样了,这种纸一湿,韧性立即大减,我几乎是没发出一点声响就在上面戳了个窟窿,然后我眼睛就朝那戳开的窟窿凑了上去。
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锤击在了心脏上一样,当我看清里面的情况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窒息了,心脏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完全是下意识的张嘴要惊呼,好在我反应的够快,及时捂住了嘴,这才没有弄出动静。
这老屋子里黑黢黢的,只点着几盏煤油灯,那煤油灯昏黄的烛火摇曳,让这屋子泛着一股子诡异阴森的味道。
在老屋子的地上……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尸骨!
看那尸骨的形状,分明就是人骨!
除此之外,在老屋的一个角落里还丢着两三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这三个五花大绑的女人全都是属于那种非常瘦弱的类型,面色在昏黄的油灯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就算是我这个不懂相面之术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三个女人应该是体弱多病的那种类型,现在恐怕身上就得了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