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狍子!”
周敬在一边忍不住骂了一句,说道:“这种乌鸦叫做血喙食尸鸦,就是吃尸体的乌鸦,遇到了准没好!听没听说过乌鸦报忧不报喜啊?这种食尸的红嘴乌鸦尤为厉害,只要它们一张嘴,那就是谁见着谁倒霉!”
说到这里,周敬瞪了陈煜一眼,警告道:“我可提醒你啊,一会儿咱们过去了这种乌鸦就是立在你头上拉屎你都别赶,知道不?尤其不能打,万一打死了就更凶了,咱们得倒血霉,这次下墓必有血光之灾,明白了没?!”
陈煜被周敬说的满脑门子的冷汗,跟小鸡吃米似得在一边儿忙不迭的点头。
我也是叹了口气,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血喙食尸鸦,心里面直呼晦气,碰到这种东西也算是不祥的征兆了,看来我们这一次下墓真的是挺危险的,可是都走到这地步了也不能打道回府吧?于是我就对着他们几个人招了招手:“行了,周敬把该说的都说了,大家注意着点,别招惹这些祖宗,更别伤着,走吧,咱们开始干活吧!”
说完,从背包里面取出洛阳铲就跳进了河道里,这一进去不要紧,天上那群乌鸦直接噼里啪啦就朝我们这边飞,鸟毛鸟粪什么的就跟下雨似得往我们头上浇,那叫一个恶心。
好在,这些血喙食尸鸦只吃腐尸,倒是没有进攻我们,就是有这么一些东西在头顶上飞来飞去也确实是够烦的。
陈煜这货也是头一回经历这种阵仗,都不知道缩着脑袋,还傻呵呵的抬头瞅,结果不出片刻脸上就落了好几坨稀屎,恶心的丫当时就嚷嚷:“我草,这和我想的不是一个套路啊,我看小说里摸金校尉都特别酷啊,咋的轮到我这就是被屎浇了?”
“还不闭嘴?再不闭嘴小心落你丫嘴里!”
我低头低喝了一声,对这个菜鸟也是彻底服气了,心说这才刚刚开始呢,等你丫断水断粮的困在墓里的时候你就知道摸金校尉有多酷了!不过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他磨叽,现在也不是墨迹的时候,于是就问他:“你们村里挖出金凤的地方是哪儿?”
听了我的话后陈煜这货也老实了,不再傻呵呵的对着天空一个劲儿的大呼小叫了,估计也是怕乌鸦屎落嘴里,屁颠屁颠跑到了我身边,然后抬手指了指沙坑最中间一个分外深的坑,学着我的样子低头说道:“就是在那。”
我点了点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拎着洛阳铲就往那边走。
……
眼下正是冬天的时间,河床里的土本身又含的水分大,所以冻得特别的结实,钉洛阳铲的时候我可算是遭了老罪了,往下打铲子的时候非常费劲,就是我现在这双老茧练起老厚一层的手都有点扛不住,往下去打了不到半米手上就全是血泡,那叫一个酸爽,可是眼下我们这批人里头也就只有我一个有这手艺了,这洛阳铲不会玩的人玩不好的,所以我也只能是“能者多劳”,咬着牙坚持了!
本来,我以为这个墓应该是落地特别深,毕竟大墓都是这样,督造的时候为了跨度能够更大一些,都是死命的往底下挖,迄今为止我见过最深的墓应该就是李存实墓了,那座地宫奇门遁甲机关距离地表就四五十米,真正的地宫少说也在地下好几百米的地方,做的非常惊人,这样也利于防盗,就算是拿了现代仪器都测不到地下的动静儿,我寻思着我眼下挖的这座墓既然是皇亲国戚的,那么怎么着也不能差,我在脚边光白蜡杆都准备了六七根,心里也做好了来一场“大战”的准备,没成想,我这一洛阳铲下去,连一根白蜡杆都没全打进去,最多就是入地一米左右的距离,就感觉铲头“哐”的一下铲住了什么,下面也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那声音类似于瓦片摔碎的那种声音,分明就是我的洛阳铲已经顶到了墓室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