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想法冒出来了我也只能掐死,因为我肯,花木兰不肯,青衣他们一样不肯,这一步只要踏出去,那我就真的众叛亲离,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了。
我和花木兰同时陷入了沉默,等我们再一次回到那荒村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功夫了。
周敬这个时候已经醒来了,正和林青在院子里面围着一具无头尸体团团转,两个人时不时的还嘀咕着什么。
我一看周敬醒来,顿时精神一震,这小子状态不错,明明是有了很大的突破,只是不知道进步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小天!”
林青从那具尸体旁边站了起来,然后指着那具尸体沉声和我说道:“你还是过来好好看看这具尸体吧,不出意外,我已经猜到他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跑了那么老远来杀你了!”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了,这也是我一直挺好奇的一点,于是就让花木兰把我放下,经过了这一会儿功夫的恢复,我已经缓过气儿来了,最起码是能走了,当下连忙就朝着那具无头尸体凑了过去。
……
毫无疑问,这具无头尸体就是那降头师的尸身了,被林青拽了出来,脖颈断裂的地方非常平整,比快刀斩首留下的切口的都要平整的多,没有一丝鲜血,是从颈椎骨骨关节的地方脱落的,脖颈位置基本上就剩下了一层皮肉,里面黑洞洞的,空旷的很。
也难怪,肠胃什么的都跟着脑袋飞走了,肚子里还能剩下什么?
现在林青几乎已经将他上半身的衣服全都扒掉了,露出了满是纹身的胸膛。
他这纹身比较奇怪,不像是很多“江湖大哥”一样,纹下山虎或者是腾云龙,而是一条黑蛇,一条非常诡异的黑蛇,蛇尾在左肩,蛇头在右肩,横跨整个胸部,然后胸口写着好几个我不认识的文字。
这些文字已经非常简化了,不像是繁冗古朴的古文字,倒像是现在还在使用的某一种语言,我对这个不是特别的了解,也有些傻眼,盯着这具尸体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出个门道。
“这是他的名头,是泰文!”
林青可能是看出了我识不得门道这一茬,于是在一旁轻声和我说道:“他胸口写的就是他的名号——阿赞丰,本命叫做阿提查!明白了吗?”
阿赞?
我轻轻蹙起了眉头。
虽然不是很了解国外的玄学门派,但是对于泰国的阿赞还是知道的,在泰国那边,阿赞就是专门指一些民间的法师,分为白衣阿赞和黑衣阿赞,白衣阿赞就是指一些名门正派的法师吧,而黑衣阿赞就是说一些巫师,或者是降头师,总之就是指一些修炼邪恶法术的法师!
至于泰国人经常说的龙婆、古巴之类的,指的都是僧侣,在泰国那个佛国中,僧侣也有善恶,侧重点也不同,其实属于佛教密宗里的一支了,和咱们国家西藏那边的藏传佛教差不多,都属于密宗,手段比较诡异,不可捉摸,也不能轻易定性善恶,和禅宗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个叫阿提查,法号叫阿赞丰的毫无疑问应该是个黑衣阿赞。
“然后呢?”
我看林青面色凝重,就知道她是话里有话,于是就说:“姐,你有话就赶紧说啊,别藏着掖着,我搁这正听着呢!”
林青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过了良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葛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