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这回可真是把我们逼到绝路了,和青衣他们走散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那是我们这次行动最强悍的几个战斗成分,和他们分开,就我们这几个身上带着伤的人,能走多远,难说!
唯一让我比较欣慰的是,最起码小敬没跟着我落了难,跟着俩大天师,俩天师级高手,那孩子的安全有了着落,我也就能放心的拼了。
处境如何,我清楚,其他人心里也有数,所以我们显得格外的沉默,都躺在冷冰冰的山洞里无声的恢复着自己的体能。
我们深知,这可能是最后的平静了,缓过了这口气,我们将面对一条未知的凶途。
……
经过了这么一劫,我们几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彩了,趁着休息的功夫,我们各自检查起了身上的伤。
我皮外伤不少,但都是跌打伤,主要的伤处,其实还是在内里,估摸着内脏里是有了一些淤血了,这种伤凭我们现在的手段肯定医不了,我只能吃两颗活血化瘀的草草了事,除此之外,比较让我蛋疼的就是自个儿身上的衣服了,当时密林里恶斗那些雪人的时候,我这身上基本上就让雪人的血水染透了,当时光顾着玩命,也没在意,现下闲下来了,我才发现自个儿的衣服早就被冻硬了,棉大氅硬邦邦的不说,里面穿的迷彩作战服也全都透了,有些地方甚至和皮肤粘在了一起,搞得我和在冰天雪地里裸奔没区别,冷透了,坐在这又黑又冷的山洞里一个劲儿的哆嗦。
我怀疑,再不处理下这问题,我自个儿迟早得冻死在山洞里面,所以趁着休息的时候就脱下了衣服,这其实是个挺痛苦的事情,我身上的一部分地方已经和衣服冻在一起,脱衣服的时候,被扯下大片大片的皮肤,疼的我在零下三十来度的冰洞里脑门子上冷汗涔涔,废了挺大劲儿才中算是扒下了衣服,然后用绷带在自己上半身裹了一层,这才又把衣服穿上,有了这一层绷带,好歹我的皮肤不用紧紧贴着湿透冻硬的衣服了,身体自个儿散发出来的热量能被保存下来,好受了不少。
我们这些人里头,伤势最重的是胖子,一条胳膊报废了,说是在和雪人搏斗的时候,在打马从一个雪人的身边掠过去的时候,因为马力尽了,掠杀的不够迅猛,所以被一雪人拽住了胳膊。雪人力大,差点没给胖子从马上拽下去,而且非常凶悍,胖子回头在那雪人的脸上连着砍了好几刀人家都纹丝不动,最后胖子眼瞅着自己就要被其他雪人包围了,也懵逼了,一发狠,就狂踢马肚子,让战马冲锋,一下子把那雪人拖倒在地上,拖了十多米对方才终于撒手,这么一来,虽说他从包围圈里从了出去,但他这胳膊也报废了,真是的玩了一出壮士断腕。
林青给胖子检查了一下,说没大事,就是脱臼,当时在胖子的胳膊上东捏捏西捏捏,最后一把抓住脱臼的地方“喀吧”一拧,伴随着胖子“嗷呜”一声惨叫,这才给胖子的胳膊又接回去了。
别说,这一手玩的漂亮,胖子的手臂最起码能活动了,给胖子乐的就差没屁颠屁颠的了,不过林青也说了,这次完事,胖子回去得打了石膏好好在医院躺几天了,矫正是矫正了,但毕竟是临时应急的法子,损伤大了去了,后期保养得跟上,要不脱臼的地方回头得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