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篱没好气的说道:“有啥问题你倒是问那鲲鹏啊,你跟我说我也给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现在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我只能苦笑,怎料,我和太篱他们的沟通那鲲鹏竟然听到了,然后她的声音又一次在我心间响起:“本来我是不想和你们说话的,如果不是我的孩子被你们擒住了,或许……我会一直沉默下去,因为这太耗费精神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力量支撑了,余下的时间想用来陪我的孩子,可现在我不得不用最后的力量来请求您了,希望您能放过我的孩子,我的问题,还有您想知道的有关于这里的一切的问题,我都会告诉您的,只希望您能放过我的孩子……”
“这……”
我一时间竟然真的犹豫了,沉默了一下,最终我还是觉得无法拒绝一个母亲的请求,然后说道:“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我首先得确定我的兄弟没事,我很理解一个孩子保护母亲的心情,虽然我们也没想伤害你,它就袭击了我们,但是这不重要,我权当不懂事了,可是,我的兄弟现在因为它的冲动出了问题,那我也就有了我的立场,若我的兄弟有个万一……不好意思,不用和我说什么最后一只鲲鹏,我不是一个环境保护主义者,它必须得给我兄弟陪葬,如果我兄弟没事,我会考虑你的请求的!”
说完,我自己率先朝着老白那边走了过去。
张博文他们三个我看了一下,受了重创,现在还能动弹,应当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我最担心的还是老白,当下走过去把老白从血泊中扶起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老白竟然没死,估计当时鲲鹏匆忙拍了他一下,力量没有那么大吧……
受伤可以接受,没人离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我松了一大口气,扭头看了海瑟薇一眼,道:“你照顾好他们。”
说完,我犹豫了一下,就朝着甬道口走了去,现在,我决定去和那位鲲鹏好好聊聊了,就因为她那一句,我想知道的一切她都能告诉我。
……
此时,悍刀决连出三式,已然远远超出了我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毛孔都在渗血,因为基本上已经取得了对这里的控制权,所以我憋在自己心头的那一口气算是泄了,人没了斗志,就容易无力,用来形容此时我的状态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我只感觉自己浑身酸软,异常匮乏,就是从甬道里往下跳的时候,落地的时候都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休息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缓过了劲,起身沿着这成年鲲鹏的脊椎朝它头部走了去。
媛在地牢里面撑起的能量球这个时候已经在一点点的溃散了,所以这里的光线早已不如从前那么明亮,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颗粒在虚空中弥漫着,看来朦朦胧胧,倒是不唯美,就是有些阴森,黑暗中鲲鹏似乎极端痛苦,时不时的会颤抖扭动身躯,激荡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和鬼索抖动时候发出的冷冰冰的声音。
似乎,我隐隐都能听到脚下的这鲲鹏灵魂都在哭泣。
莫名的,我竟然对这鲲鹏有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同情,怀揣着一些复杂的情绪,最后终于走到了鲲鹏的头部,它的模样与鲤鱼颇为相似,头部很滑,站在这里的时候,我脚底就像是踩了油一样,不可抑制的顺着它的头部一股脑儿的滑到了它嘴唇的位置,这才终于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