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来,来来来!为夫就在这里,你倒是来点难忘的回忆啊!”
梁萧一脸从容赴死的神情。
“人家舍不得了……”段云袖赶紧钻进梁萧怀抱,展开撒娇攻势。
梁萧这才摆出常用的道貌岸然姿态。
“好哇娘子,你居然想收拾为夫?今天贫道定要降服你这女妖精!女施主,是你让老衲破戒的!臣一定要给公主殿下难忘的回忆!”
“人家,人家知错了……啊!错了……”
段云袖还没说完,梁萧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西宫别苑,段云衣独自走在种满寒梅的花园小径,心情大好。
那些大世家,就像压在皇室头顶的几座大山,一度让她感到窒息,生怕有朝一日自己的妹妹落入他们手中。
而现在,拓跋氏居然成了瓮中之鳖!
前所未有的好心情,让段云衣忍不住哼起了妹妹时常唱的童谣。
“饶了我~饶了我嘛~有坏蛋~”
直到她走到段云袖的寝宫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段云袖娇滴滴的求饶声,才神色一变。
门口的玄卫正在回避,都站到门外来了,段云衣更加疑惑。
“发生了什么?为何无人护驾?梁爱卿人呢?”
与生俱来的警惕,以及对妹妹的日常关心,驱使段云衣疾步冲进宫殿,推开里面的房门,窒息了一瞬间。
房间里,小两口正在打情骂俏,场面混乱,不便描述……
段云衣怔怔地望着两人,脸红心跳。
梁萧和段云袖停了下来,惊诧回头。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段云衣回过神来,连忙别过头去,关好房门,转身就走,却不料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哎呀!”
听到段云衣的娇呼,段云袖情急之下,连忙穿好衣裳,便要出去查看。
“不碍事,不碍事的,不打扰你们了,姐姐来得不是时候,以后姐姐一定先敲门……”
段云衣的声音越来越远,留下一脸懵逼的梁萧和段云袖。
寝宫里,太医黄盈给段云衣搽好了药之后,默默离开。
刚才段云衣崴了脚。
段云衣轻轻按着略有些肿的右脚,目光幽怨,面红耳赤。
“可恶的梁爱卿,居然又让朕如此失态……”
作为帝王,姐妹俩博学多才,她甚至还从段云袖那里学会了梁萧传授的算术。
但她同样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以前甚至以为拉一拉手就会怀孕……
她原以为自己面对梁萧不至于那么心虚了。
可现在,自己又看到了他“坏”的一面。
突然又有些紧张了……
“好可恶啊……”
这一夜,女帝辗转难眠,脑海里都是自己刚才见到的尴尬场景。
第二天一大早,段云衣黑着眼圈,坐在御书房里,默不作声,批阅奏折。
林端和周围的玄卫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怨气,大气也不敢出。
“白家商会会长白河,走私盐铁,转售北胡,通敌叛国,即刻批捕!”
一纸公文,轰动全城!
白家商会在京城还是小有名气的。
居然向北胡走私盐铁??
这一次朝廷出动的部队,除了刑部,还有羽林军。
半天之内,白家商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吾皇有令,挖地三尺,也得找出白河本人!白家商会其余人等接受调查,不得擅离原位!”
这一次,是刑部侍郎亲自带队缉捕,白家商会人人心惊胆战。
前有拓跋杰,后有白河……
“这白河,怎么就被查出来了呢?不对!这白河怎么会给北胡走私盐铁?”
端木家众人得知消息,一脸茫然。
白河的底细,他们应该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