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敌军今年是否南下,一律按最坏的情况考虑。
大楚,御书房内。
邢风被楚皇单独召见。
“李心文去了大周,竟招惹上这档子事,你怎么看……”
楚皇拧着眉头,一脸担忧。
邢风出示了李心文的密信,解释道:“臣与公主分别收到她的来信,她偶遇东野落月之后,发现其人刻薄寡恩,其身边侍女和护卫也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应有的气质。其车队一路南行,目的不明,想来是担心此女进入我国,惑乱君臣。”
“东野落月形迹可疑,但单凭她的个人推断,并不足以为此女定性。”楚皇不悦。
邢风解释道:“臣认为,眼下江南天日教叛军猖獗,此女却敢逃离江南,往大楚行进,而不是被天日教之人所杀,兴许此女应该与天日教也有什么瓜葛。至于冀北军,按理应该与天日教无冤无仇,甚至有共同敌人,想必也是背了一口黑锅。”
楚皇叹道:“不管怎样,此女之死或多或少影响我大楚,加上天日教猖獗北方,近期只怕两国生意还会受阻。爱卿,那梁萧的白糖和廉价书籍,和大周朝廷的海盐,已经从咱们大楚赚走了至少二百万两白银,长此以往,大楚只能任由大周吸血。”
邢风提醒道:“购入书籍之事,弊在一时,功在千秋,陛下也可以借此敲打那些世家,让他们多出点血,养肥国库。至于海盐,我国既然已知大周晾晒之法,应该尽快研究,必能自给自足。”
“如何研究?没有头绪!”楚皇头疼不已。
邢风分析道:“臣去本国盐场观察之后,发现那些粗盐在晒干之后最容易析出,但往后还会有更多毒素随之析出,因此,只需要想方设法控制晾晒的力度,同时保证新鲜海水的供应不绝,必能收取海盐。”
楚皇欣慰一笑:“从今天起,工部听你安排!”
等邢风领命之后,楚皇又道:“你对两国关系,以及梁萧其人有何看法。”
邢风道:“只要陛下以百姓为念,便无须担心大周南下。至于梁萧,此人天纵奇才,给他十年,或许大周会空前强盛……”
“如果朕要你随军北上,袭取江南呢?”
楚皇冷不防的询问,让邢风陷入沉思。
“陛下即便真有此心,眼下情况不明,也不利于北上。”
楚皇叹道:“瞒不过你。眼下我国也不敢趁虚而入,朕年事已高,百年之后,新君还仰赖你的辅佐,谨防吴王窃国。”
言讫,楚皇便开始剧烈咳嗽。
“臣受陛下再造之恩,定当竭忠尽智,忠于陛下,善待百姓!”邢风信誓旦旦。
楚皇缓解之后,微微颔首。
“善待百姓,说得好啊!当年若不是因为我朝高祖屠城激起民变,致使中原担忧,或许那时便是我大楚一统天下……”
“朕走了之后,你想方设法自保吧。”
燕州北方,大周斥候站在高地探查,发现了一支数百人的北胡骑兵队。
斥候们当即后撤,留下十骑作为诱饵,同时吹响哨子。
公孙无极领着五百亲兵和五百燕云铁骑,正在南边树林喂马,听到哨声,顿时来了精神。
“吹哨数量不过千!北行,埋伏!”
一千精锐骑兵立即调转马头,直奔北方,与斥候部队会合,准备分散包抄。
超过三百北胡骑兵,对那十名大周斥候紧追不舍,已经不断接近。
“别让他们回营!”
北胡队长一脸兴奋,正要拈弓搭箭,前方突然杀出大队人马,手持大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