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如同看疯子般看向了沈焕生。
王虎更是压低声音,一脸焦急道:“老沈,你疯了吗?七个婆娘……光是每年的赋税,你知道要交多少钱不?你怎么养得起。”
“我没疯。”
“不就七个老婆吗?一个正房,六个妾室而已。”
沈焕生从容应道。
不就七个?
季庆雪秀眉微蹙,她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善心有余,但明显过于天真了!
以他的能力,如何养活七名老婆?
而其他女子,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她们,此刻眼中重新迸出了希望。
一个个眼含热泪,无比感激地看着沈焕生。
一名看热闹的,此刻一脸讥笑:“呵呵,咱们生娃子有出息了,他爹娘临死前就给他留了四亩薄田,交完年税养活自己都够呛,而今居然要当大善人……养七个老婆了!”
“是啊!人家孙员外身为地主,也不过给儿子纳了两房妾室,他一个泥腿子后生,现在却要纳六房妾!真是不知死活!”
不同于周围人,几名衙役此刻差点没乐疯了,生怕沈焕生反悔。
“沈焕生,既然你决定了,赶紧过来画押签个字。”
沈焕生也没耽搁,当即上前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而七名女子,则依次上去留下名字。
“季庆雪……”
沈焕生眼睛一亮,这可是贵姓啊。
因为邻国大乾皇室,似乎就是季姓。
但旋即沈焕生便自嘲一笑,只是个姓氏,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些人中,哪个是正房,你选一个。”
衙役指着七名女子,笑呵呵地对沈焕生道。
“我是正房!”
一个清冷、孤高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说话者,正是季庆雪。
身为大乾女帝,她委身于乡野村夫已经是迫于无奈了,要让她做小,这绝无可能!
一时间,就连沈焕生都因为她身上的气势愣了一下。
而其余六女,纵有心中不满者,此刻却愣是没敢多说半个字。
“行吧!就她吧!”
沈焕生点了点头。
“好!季庆雪为正房!”
衙役立刻在户帖上记录下来,而后笑眯眯地递给沈焕生一袋银钱:“一人五十,共计三百五十文,你点点清楚。”
而沈焕生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他立刻从钱袋中摸出五十文递了回去:“官爷辛苦,我这数着,怎么多了五十文,您几位还请收好。”
衙役一脸欣慰地再次打量沈焕生:“多了五十文吗?看来的确是兄弟们数错了,你这家伙倒也实诚,沈焕生是吧,我记住你了。”
“呵呵,有劳官爷挂记了!”
沈焕生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五十文,给对了!
毕竟他们当衙役的,每个月俸禄也不过两百文,这五十文与他们而言,也算是笔不小的钱了。
至于周围的几个村民,则不屑地撇了撇嘴。
到这个份上了,还装阔……等过段日子,你就知道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了。
唯独季庆雪,虽然对于沈焕生这等公然行贿的把戏颇为鄙夷,但也让她原本看沈焕生轻蔑的目光,略微收敛几分。
“在下沈焕生,往后余生,还请诸位夫人多多指教了!”
沈焕生环视众女,笑呵呵地作揖道。
夫人。
前一秒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众女,此刻已经嫁做人妇。
这让几个脸皮薄的,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连头都不敢抬,倒是有几个胆子稍大些的,此刻也目光羞涩,不断打量着她们这位夫君。
唯有季庆雪。
葱指紧握,银牙紧咬,心中满是不甘!
她堂堂女帝,如今真嫁给了一个乡野村夫。
一想到接下来,她就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晚上更是要……她便慌乱不已,忐忑起来。
可就在这时。
“你说什么?有人娶了七房老婆!”
忽然间,一个略显诧异惊怒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身着锦袍玉带的男子,摇头晃脑地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来人名叫孙福禄,正是孙员外的儿子,平日里在村子里嚣张跋扈惯了。
村里的佃户,更是没少受他欺负。
他直接指着季庆雪等人道。
“这七个女人,归我了!”
而沈焕生,脸色也微微阴沉起来。
“不行!”
孙福禄顿住脚步,一脸嗤笑地看向沈焕生:“我没听错吧?是谁跟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作为青田村最大的的主,还从来没有哪个村民,敢跟孙家对着干。
可就在这时。
“孙少爷,这七个女人已经入了沈家的户,文书都签好了,眼下已经是沈焕生的老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