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又要打我!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不爽?”
“你还好意思说,你小子到底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我做什么了我?”
孙福禄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你昨天让人丢出去的那个女人,尸体被人发现了!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面对孙老爷的冷笑,孙福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艰难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可能的,一定是孙老爷在骗他。
那些人手脚很干净的,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一定是弄错了。
“爹,你先别生气,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误会,我……”
“啪!”
“误会?明知道孙家马上就要参加村长选举,你还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疯了吗?”
“我,我……”
孙老爷不解气地又给了孙福禄一巴掌。
这一下是彻底把孙福禄打懵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昨天晚上帮你处理尸体的人是哪几个?马上把他们叫过来!”
“少爷,昨天那具尸体我们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她埋了。”
“是啊,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敢跟我撒谎,老实说,昨天晚上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你们真的把尸体埋好了吗?”
“少爷,我们真的是一切按你吩咐做的,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刚才已经有人发现了尸体,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把尸体带回去交给仵作了!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孙福禄泄愤般的咆哮,拿起鞭子抽在两人的身上。
孙老爷听到这两人所说,烦躁地闭上双眼。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够了福禄,不要再打了。”
“爹,你就让我把他们两个打死吧,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咱们孙家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个蠢货,你要是把他们两个打死了,谁来做你的替罪羔羊?”
孙老爷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官府。
得知出事,县太爷第一时间去了摆放尸体的房间。
看见仵作脱下的衣服,他的表情变了变。
“调查的情况如何了?”
“这名女子是被人活活虐待致死的,她身上伤口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五十多道,而且是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的,做仵作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这么凄惨的死状,唉,真是可怜啊。”
“还没有人来认领她的尸体吗?”
县太爷听到这话,不自觉转头看向胡五。
只要有人来,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这个女子的身份。
闻言,胡五摇头。
“县太爷,出了这样的事,这女子的家人不敢出来认尸很正常,与其坐以待毙,不妨你将村里的名单给我,让我挨家挨户上门搜查。”
胡五和几名衙役兵分几路,挨家挨户地寻找着。
不知不觉中,来到沈焕生门前。
胡五本来是想进去讨口水喝,怎料还没来得及敲门,门便被人从里打开。
沈焕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仔细环视一周。
“五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你这是?”
“进来再说。”
沈焕生正愁找不到单独和胡五相处的机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关上门,沈焕生将人拉进房间。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胡五,伸手给他倒了杯水。
“怎么了你这是,莫名其妙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有什么事情直说好吗?别吓我。”
胡五看着沈焕生,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发怵。
闻言,沈焕生叹了口气。
“既然五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发现尸体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有没有事情瞒着你吗?现在告诉你,有!而且这件事情和尸体有关系!”
“你说什么?具体什么情况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胡五有些着急。
沈焕生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头看向一旁。
“出来吧。”
伴随着沈焕生话音落下,小九在秦翩翩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两人径直走到沈焕生身旁坐,目不转睛的看着胡五。
“这位姑娘是?”
沈焕生家里那去个女子胡五记得清清楚楚,他确信,眼前这人不是七个中的一个。
“官爷你好,我是孙福禄的一名小妾,我曾经的名字叫芸儿,现在叫小九。”
“死的那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和我同时被孙福禄看中的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