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胡五用尽手段,也没能撬开那家伙的嘴。
恰逢姬成前来,得知此事,顿时心生绝望。
“没用的,这些人都受过专业训练,嘴严的很。”
听到这话,沈焕生不赞成的摇了摇头:“我看未必,牢狱中的刑法耐他们不能,我的法子却可以。”
“你的法子?”
几人好奇的看向沈焕生。
只见沈焕生神秘一笑,叫来胡五。
“五哥,麻烦你准备点蜂蜜,再准备一头羊。”
“好嘞,不过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吃吗?”
眼下这是审犯人的关键时刻,沈焕生居然还有心思吃东西。
他心也太大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吧。”
胡五转身离去,沈焕生则是带着剩余几人去了牢房。
此刻的假大夫早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他模样狼狈气息萎靡,若不是常年习武,早倒下了。
见沈焕生等人前来,他疲惫的抬了抬眼,随后移开视线。
本以为沈焕生几人前来是为了审问他,谁曾想这几人来了之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找了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便见不远处,胡五牵着一头羊,手拿蜜罐向着他大步走来。
“来人,给他安排个高椅子,把鞋脱了,将他的脚绑在椅子上,然后再将这些蜂蜜涂到他的脚底。”
“是!”
狱卒们迅速行动起来。
黏腻的蜂蜜被涂抹在人的脚底,一阵香甜气油然而生。
姬成、君牧和于志文三人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沈兄弟,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此乃笑刑,痛苦他能忍,笑他忍得了吗?”
沈焕生说完,招呼胡五把羊牵到假大夫跟前。
嗅到那阵香甜气,羊立刻行动起来。
它伸出舌头舔舐假大夫脚底的蜂蜜,吃得不亦乐乎。
舌尖划过人的脚底板,带来一阵酥麻。
假大夫浑身一激灵。
下一刻,他不受控制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一幕,众人眼底闪过震惊。
这笑刑果真名不虚传!
“怎么样?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惊喜,还不错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沈焕生似笑非笑的冲着面前的人挑了挑眉。
听到这话,假大夫怒气横生,想要开口,奈何笑的停不下来。
瞧见这一幕,姬成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受不了了就赶紧说,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便放过你,你也不想一直这么笑下去吧?”
“哈哈哈,我,我……哈哈哈哈,我说!”
假大夫艰难开口。
就如沈焕生所说,疼痛他能忍,可是这痒,他实在受不了。
听到这话,沈焕生摆了摆手。
胡五会意,立马把羊牵开。
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假大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向沈焕生的眼里充满畏惧。
四目相对,沈焕生不耐烦的开口:“看着我干什么?还不赶紧说!”
“是,是镇北王,是镇北王派我来的!”
“什么!竟真的是镇北王?!”
假大夫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他们震惊的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情愫。
堂堂镇北王,竟会无视大周百姓的安危,干这种勾当。
他疯了吗?
“果然,果然啊……”
时至今日。
姬成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不见。
他失望的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到了京城,你千万记得实话实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七皇子,您这话的意思是……”
“眼下人证已到,是时候动身了,拖得越久变故越大,各位放心,我这趟回京,一定会为奉天镖局讨回公道!”
姬成说着,转身看向沈焕生。
“沈兄弟,你……”
“七皇子,眼下柳家两姐妹身负重伤,实在不宜舟车劳顿,还望七皇子准许她们二人留在此处疗伤。”
姬成的话还没说完,沈焕生便开口将其打断。
闻言,姬成犹豫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柳家两姐妹眼下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奔波,还是好好在家里养着吧。
“人可以不去,但是口供要到。”
“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去找她们。”
沈焕生笑着应下,说完转头看向胡五。
“五哥,速去准备几辆相似的马车,再多派点人守着城门,一旦发现可疑人员,不用核查身份,直接拿下!”
“是!”
若是让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