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衣服还在房间里……
沈焕生的话让如花的脸瞬间惨白。
她眼瞳微缩,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惊恐。
细密的汗珠从额前渗出,顺着她的脸滑落而下。
瞧见这一幕,沈焕生体贴的拿起桌上的绢帕递了过去,安抚道:“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要的只是真相。”
真相……
如花自嘲的笑了笑。
她颤抖着伸手接过沈焕生递来的绢帕,深吸了口气,细细将额前的汗水擦干。
刚做完这一切,捕快便拿着一件白袍出现在他们二人身侧。
“大人,这是在如花房间里搜到的,上面有血迹残留。”
捕快将白袍展开。
宽大的衣袍与如花纤细的身姿形成鲜明的对比。
点点红梅映入眼帘,一眼便能看出是血迹。
见状,沈焕生转头看向如花,询问道:“若我没猜错,这白袍应该是扮鬼用的吧?如花姑娘,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是我干的。”
事已至此,狡辩已然没了任何意义。
如花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本来以为我能瞒一辈子,没想到……”
“为什么?”
沈焕生不解的看着如花。
闻言,如花摇了摇头。
“我没有想过要杀小翠,我只是想警告她们!”
“众所周知,夜来香的头牌是春江月,可除她之外,我们姐妹也丝毫不差,自我进入夜来香开始,春江月便一直占据头牌之位,这么多年不论我怎么努力,始终没有办法将她拉下来。”
“你知道我每次看见有人为她一掷千金的时候,心里有多嫉妒吗?我不甘心!”
“本来我只是想在半夜装鬼吓吓她们,谁能想到那个时候的她们已经身中幻毒,我的突然出现加剧了她们的幻觉,小翠被活生生吓死,春江月也被吓成了疯子。”
“我看事情超出我的掌控转头就跑了,本想着事情结束之后,再把这白袍扔了,没想到……”
直到如今,一切谜团都已解开。
真相令人唏嘘。
沈焕生表情复杂的看着如花,许久,他叹道:“如花姑娘,有的时候不是站得高就能得到一切的,高处不胜寒,也许你在嫉妒春江月的同时,她也在羡慕你们。”
“来人,把她带回去!”
“是!”
如花被捕快押走。
老鸨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经此一事,夜来香元气大伤,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事情告一段落,李海平等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春江月在秦翩翩的帮助下很快恢复。
得知真相,她第一时间找到沈焕生。
春江月的突然到道:“沈大人,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现在还是那疯癫的样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只能以身相许,还望沈大人莫要嫌弃!”
以身相许?
这不合适吧?
沈焕生懵逼的看着面前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种情况他都是第一次遇见。
虽然美人在怀的感觉很好,但人多了也不行。
想想家中的七位夫人,沈焕生慌乱的摆了摆手。
“春江月姑娘,你太客气了,我不需要什么报答,只要你以后好好生活就行。”
闻言,春江月失望的看着沈焕生,想到某种可能,她匆忙解释道。
“大人是不是介意我的出身?我虽是勾栏女子,可这么多年一直卖艺不卖身,大人大可放心,我,我很干净的。”
“春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已有心仪之人,实在不能接受你的示好。”
沈焕生无奈的看着春江月。
话到这个份上,纵使春江月有再多想法,也只能点头叹息。
她刚欲转身离去,沈焕生便匆忙开口把人叫住。
他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径直递给春江月。
见状,春江月茫然抬头,“大人,您这是……”
“我看得出来你并非自愿留在那种地方,这些钱你拿着,你可以用它换取自由,也可以用它购置几亩田地,总而言之,莫要再放任自己自甘堕落了,脱离贱籍去好好生活吧。”
沈焕生的问声劝诫犹如暖江自春江月心头奔涌而去。
她呆呆看着跟前的人,不自觉攥紧手中的银钱。
许久,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颤声道:“多谢大人,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一定会好好生活的!”
听到这话,沈焕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笑着拍了拍春江月的脑袋,将人往外推了推。
“去吧,莫回头。”
闻言,春江月重重点头。
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转身离去,每一步都用了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