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跃本就没打算隐瞒()?(),
所以即便被沈焕生猜出身份()?(),
他也没反驳。
而是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讽刺神情?()??♀?♀??()?(),
“狗官()?(),
你这是承认害死我义父了吗?”
闻言沈焕生直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承认什么了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李刚关押在府衙的大牢,我作为京都府尹,他死了我也要担责,你觉得我会蠢到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吗?”
吴跃是李刚以前在边关打战的时候,收养的一个孤儿。
他从小就跟在李刚身边,学了一身的武艺,但实际脑子并没有多少,完全就是个大老粗。
此刻听到沈焕生的话,他才思考这个问题。
李刚作为当朝国公,不明不白地死在府衙,皇帝肯定会找管事人的麻烦。
所以他应该确实不会下毒,但……
“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点,故意反其道行之呢?再说我义父在朝中与人无冤无仇,除了你,还有谁会杀他?”
“无冤无仇,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李刚作为镇北王的心腹,放在平常自然没人会对付他,但坏就坏在从他密室搜出的那封书信。
镇北王为了自保,无论如何也会杀他灭口的。
沈焕生正要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给对方,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吴跃我问你,本官也是刚知道李刚中毒而死,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你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
吴跃想也没想的便道,“怎么,难道你还想把这个消息压下去吗?”
“告诉你也无妨,是镇北王收到消息,所以才告诉我的。”
果然是他!
沈焕生当即明白,这应该是镇北王想要借刀杀人。
因为一旦吴跃行刺成功,所有人都会觉得,吴跃是为李刚报仇,谁也不会怀疑到镇北王头上。
这老小子倒是好算计。
“吴跃,你被人当枪使了你知道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李刚本就是被镇北王派人毒死的,因为他担心对方活着,会将他招兵买马的罪行透露出去。”
“而且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连我都才刚知道的事,他却一早就知道,还提前告诉你,让你来找本官报仇呢?”
吴跃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不是蠢。
听对方这么一分析,他不免觉得非常有道理。
但是想到李刚对镇北王忠心耿耿,他又不愿相信对方会这么狠。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信镇北王会这么做的!”
“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说着,沈焕生想了想。
吴跃虽然激进,但看着秉性不好。
而且他武艺高强,还是镇北王那边的人。
如果自己把他收服,留在身边,以后自己的安危也有了保障。
更重要的是,说不准自己还能利用他对付镇北王。
“吴跃,本官可以和你打个
赌,如果本官能证明这件事是镇北王所为,那么你就需要以后都效忠本官,帮本官扳倒镇北王如何?”
吴跃本,当即道,“好,你要是真能证明镇北王是凶手,我甘愿一辈子供你驱策!”
“但如果你不能,又或者最后证明就是你在贼喊捉贼,你要如何?”
“那我就任凭你处置!”
“好,你若是骗我,我就要把你脑袋剁下来当球踢!”
“可以。”
和吴跃达成协议后,沈焕生走出大牢,一脸头疼。
别看刚刚他说的信心十足,实际那不过就是为了暂时稳住吴跃而已。
想也知道,镇北王那么小心谨慎的人,哪可能那么容易让自己抓到把柄。
这下自己要上哪去找证据呢……
罢了,现在只能寄希望能顺着砒霜查到一些线索了。
他愁眉苦脸地去找何全。
这边,何全带着衙役将京城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挨个走了一遍,最后终于查出近一个月内,共有三个人买过砒霜。
“属下已经去调查过,其中有两户都是药铺的熟人,而且他们买砒霜也是为了毒老鼠,所以嫌疑排除。”
“也就是说,有嫌疑的就剩最后一个人了。”
“没错,不过那个人按药铺老板说,他并不认识,找起来恐怕有些困难。”
“药铺老板在哪,立刻带我去见见他。”
“属下已经带来,就在大堂上。”
两人立刻来到衙门公堂。
“小人刘三,拜见府尹大人。”
“老板不用多礼,想必本官叫你来的原因你也知道了,本官问你,那个购买砒霜之人的长相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对方个子不高,长得尖嘴猴腮的,嘴角左边还有一颗大黑痣,所以小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