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前面正好有一个镇子,打听一下:这里叫做刘二堡镇。
八个人打听着镇里的住处,这样的小镇上住客很少的。
一行人到镇里唯一一家叫做喜相逢的大车店里住下。
他们进门的时候,伙计非常热情地帮忙把十六匹马上的东西全部搬到房间里面。
八个人这一次包了一间通铺,大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八个人,花了足足一块半大洋。
原本八个人住一晚上只需要八角钱的,谁让他们要包下整个房间呢。
搬完东西的伙计悄悄对掌柜说:“这伙人有响子儿!”
掌柜气得用手抽了伙计一把:“做你的事,不准嚼舌。”
看看人家的气派就知道这伙人不好惹的。
明明只需要花八角钱住一晚上,却要花一块五,这不是傻,是人家不想打扰。
出门在外,这八个人从来不会苦了自己的。
镇九州吩咐老板杀两只鸡,有肉尽管上。
再上一坛好酒。
鸡是活的,还在圈里,伙计赶紧去逮鸡!
肉倒是有现成的,马上就端上去。
卤牛肉、花生米、豆腐干、酱菜全部端到房间里面吃喝起来。
莫凡照例开坛倒酒,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酒量最低,不敢上桌。
七个女当家端着一个碗,轮流喝一口往传,倒不需要莫凡一直站着侍候。
这里不是家里,八个人也不谈给马王爷开眼的事情,只是说一些路上见闻。
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伙计进出几回,愣是没有听出来这些人是什么什么的。
七个女人喝酒自有分寸,一坛五斤老酒喝完后,两只鸡也上桌了。
啃鸡吃饭,吃过之后,八人还组团在外面消食。
看看周围的情况跟刚刚才来的时候有什么变化没有。
镇九州她们有土匪行事的一套,莫凡有后世的安保经验。
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先找安全通道,计划着出事情后从什么路撤退。
这些想法如今都在七个女当家脑海里面,沿着房子走了一圈。
心照不宣地指了指万一有事情的逃跑之路。
一夜无事,第二天走出刘二堡镇的时候也没有遇到麻烦。
终于让八个人放心了些:她们其实不想跟土匪起冲突的。
论起来大家都是同行,同行虽然是冤家,但是双方实际上两条赛道上的人。
完全不同道,根本没有利益冲突!
可惜的是她们太有钱,八人十六匹马,马背上带着的东西那么明显。
不招人偷也招人惦记啊!
好在从这之后,一路平安!
几个人就这么一路慢慢地往宁城去,七百里路,走了足足七天时间。
这几天他们一路倒是没有再遇到劫道的了。
莫凡他们在八里铺村外面十来里的黑山林里住下来。
当天晚上打马去了八里铺村,远远地射了一枝响箭进钱家院子。
已经等了三个月的钱老爷,等到头发都白了。
终于等到了响动,李管家把钉在门上的箭取下来。
送到钱老爷手上,箭尾绑着一封信,只有几个字:明晚九点黑山林见。
“老爷!”这段时间李管家可是操够了心。
大少爷被朱六子绑走三个月了,一直都没有音讯。
十八万大洋的赎金,老爷虽然努力在凑钱。
可是在不卖产业的情况下,钱家想要凑出这十八万来也非常吃力的。
三个月时间,老爷送去了三万大洋,稳住土匪。
一直就等着转机的!
转机就在老爷手里!
钱老爷拿着信的手微微发抖:他是想要引那伙人过来。
当他们真的来了,他心里又开始害怕起来。
那伙人明显不是好相与的,如果日本人不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
钱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如果那伙人不来,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很好的。
反正外人眼里他每个月都给朱六子送一万大洋的赎金,保住大儿子的命。
实际上这些钱最后都是日本人还回来的,这样一来除了儿子在土匪窝里面住着有些不便之处,实际上钱家并没有其他不方便的地方。
朱六子还放话了来:钱家的赎金没有付清之前,任何土匪不得再打钱家的主意。
这就相当于把钱家保护起来,另一方面也是朱六子对外发出的护食信号:
钱家还差他的钱,要是被别的土匪再把窑子砸了,不是从他手里抢钱吗?
道理也不是说不通!
可是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钱老爷一夜无法入睡,天亮之后朝宁城赶去。
找到还在宁城的土肥原贤二商量怎么办。
实际上这个时候他已经做了选择。
听说有信传来,土肥原贤二十分兴奋,拿着信翻来翻去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