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意思就是:你这伤肯定会好。
对于病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祝福!
孟二哥赶紧赔笑:“一定给!一定给!”
一起等在村口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莫先生的话,从这句充满自信的话语当中。
所有人都听出了莫先生强烈的自信。
那些伤势不太重,还能够自己行动的人,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感觉充满了力量。
伤势似乎都轻松了一些。
孟二哥心里更是高兴:自己的伤自己清楚。
昨天还发着高烧,伤口发烫发臭,不用别人说,自己都认为活不成了。
没有想到妹妹请来的先生这么神奇,只一天时间就让自己退了烧,伤口也变得痒痒的。
他是成年人,对伤口这种痒痒的感觉再清楚不过了:这种痒痒的感觉就是伤口长新肉了。
也是伤口在好转的最好证明。
孟二哥脸上的笑容非常真挚,走到妹妹面前,扶着她下马。
这是给四当家最大的礼遇了!
他这条命要没有妹妹请莫先生来,大抵是要丢了的。
至于二十块大洋的诊费,四当家给了他五十块大洋,一分没有用呢,就算给莫先生二十块药钱,也有富裕。
莫凡是骑马过来的,见到村口这么多人挤着,赶紧下了马。
孟二哥站起来走前面带路,莫凡下了马,牵着马儿跟在后面。
马上就有有眼色的村民接过缰绳,就连孟婉如手里的缰绳也有人一起接过去了。
她和莫先生两个人,现在可是孟木匠屯最尊重的人,当然了还包括周围这几屯的那些重伤员们。
孟二哥找话跟莫先生聊天,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话。
四当家跟在她后面,在他们周围有许多人围着。
莫凡都看出来了,这里的许多人都有些脸熟,就是上午在日本人召开的那块表演会上见到过的。
听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想请自己帮忙看看病。
莫凡一一答应下来,不过他要先把昨天治过的病人先复诊了才开始看新病人。
医生都这么说了,其余的那些人当然不敢多话。
今天的复诊就简单多了,莫凡就在路边给孟二哥的伤口换了药。
又打了一针,给了三包药粉,留下两瓶曲焕章万应灵宝丹。
告诉他们的用法,说这伤就这么天天换药,十几天就会好了。
药粉和打针都今后都可以不用了,只需要天天给伤口换药就行了。
三个月后自己再来找他们收钱。
这些人从来没有用过抗生素,青霉素的效果出奇地好。
原本感染的伤口在药物强力消炎作用下,已经开始好转。
围观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莫老爷三个月后前来收药钱。
一个个兴奋得脸都红了。
特别是昨天那个快死的孟义山,他老婆看着已经可以自己坐在桌子上吃饭的男人。
一直担心今天莫先生就要收钱的。
现在听说三个月后来收,立刻松了一口气。
对他们来说,三个月赚二十块钱,已经不可能了。
这些人都是种地的,如果没有日本人挖掘沟渠淹没粮田,接下来的秋收之后,还可以卖些粮食凑出二十块钱来。
大不了日子过得再紧巴一些,怎么的也要把欠的药钱给上。
现在他们一年的工白做了,不但颗粒无收还要给地主交纳租金。
莫凡看了这个孟义山的伤口说道:“没有继续感染,新肉已经在长了。
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干活。”
孟义山苦笑道:“土地都被淹了,一年白忙,还要交租。
到什么地方去干活?”
妇人所莫凡以为她们要赖账,赶紧说道:“莫先生!二十块大洋,我们就算把这房子卖了也会给你凑上钱的。”
莫凡愣住了:“你们要是卖了房子,这个冬天怎么过?”
孟义山苦笑道:“不卖房怎么办?
今年的庄稼虽然颗粒无收,该交的租还要交。
先生的药钱再怎么地也不能不给。”
“你们把房子卖了,一家人过得了这个冬吗?”
“活一天算一天吧!”
莫凡继续问道:“屯里像你们这样的人多吗?”
孟义山说道:“总有十七八户,一百来人吧!”
“要是我到山里去找个地方,请你们当长工帮我去开荒,包你们全家吃穿,再给你们一个劳力五块钱,十六岁以下的小孩不给工钱,只给饭吃。
干不干?”
“老爷你说啥,小得没有听清楚。”孟义山连称呼都改了。
其实莫凡说的这种活就是给地主家做长工干的事情,但是给地主家做长工,可是不会连家里小孩子一起养活的。
只要给地主家做活的人才能够有饭吃,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莫凡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孟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