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朝着撕咬地上少年的那条狗身上而去。
一声悲鸣,那条狗终于松开了少年,倒在了血泊中。
林止陌却抬头正好看见怀中那倩影的正脸,顿时一怔。
“芊芊?”
世界这么小,和他一起救下那老妇人的,竟然就是邓芊芊,这该死的缘分,连一向不信缘分的林止陌也为之惊叹。
只是……手上怎么软软弹弹的?
他低头看去,就见自己一只手护住了老妇人,另一只手则抄在了邓芊芊浑圆的翘臀上,兜了个实实在在。
老妇人从惊魂未定中清醒,惊呼一声就爬起来跑向少年,怀中的孩子因为两个人的护持完全没受到伤害。
邓芊芊也急忙起身,脸上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
毕竟是大御姐,就算被占了便宜也是不动声色的。
扑向老妇人的那条狗被徐大春一脚踢飞了出去,夹着尾巴窜得不见了踪影。
少年的腿上肩上被咬得血肉模糊,毕竟才这么点年纪,又疼又害怕之下哭得撕心裂肺。
老妇人扑过去抱住了他,祖孙三人抱头痛哭,显得那么无助和悲凉。
林止陌这才发现那两个救少年的也是熟人,一个是达州贡生许骞,拔剑杀狗的却是那个沉默的万州贡生唐尧。
果然人狠的都话不多,林止陌心想着。
门口的那个中年人则在愣了一下之后勃然大怒,吆喝一声后从门里又冲出十几人来,手中各持棍棒。
一群人将林止陌等人全都围了起来,中年人道:“混账!竟然杀我家的狗?好好好,你们一个都别走,老子今日必让你们偿命!”
许骞大怒:“皇城之中,天子脚下,你纵容恶犬当街伤人,竟还敢口出狂言要我们给狗偿命?”
中年人早就打量过他和唐尧,一身寻常学子打扮,没什么奢华的佩饰,早有轻视之心。
“呵,老子家的狗岂是你等草民能比的?一条狗就比你们的命都值钱!”
他身边那些家丁也都仗势吆喝起来,对地上哭喊的少年却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别人的生死根本不在他们眼里一样。
邓芊芊走到中年人面前站定,冷冷注视着他,说道:“你方才说什么?”
她的眼神清冷坚定,透着一种华贵的气质,中年人毕竟大户人家出身,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这位小姐,不知是哪家大人府上的千金?”
邓芊芊冷声道:“怎么,要与我比谁家更富贵?”
中年人被呛了一句,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哼道:“看你是姑娘家我才不与你计较,赶紧离开,但这几个贱民必须留下,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许骞脾气爽直,已然破口大骂:“放屁!你个看家奴才当街纵狗伤人,还敢口出狂言,你且等着,老子这就去报官,让府尹大人来评个是非黑白来!”
徐大春随身带着有简易救治的药物,已经当场撕开少年的衣裤给他止血包扎了起来。
还好,少年只是被咬伤了皮
肉,看着可怖,但没伤到筋骨,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去啊,我看闵正平敢不敢管我家的事,不过你们得能走得到府衙才行。()?()”
中年人冷笑,手一挥,“上!打残了说话。?[(.)]???&?&??()?()”
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朝着许骞唐尧扑去,还有几个直奔林止陌徐大春而来。
唐尧虽然佩剑也会使剑,但毕竟是个读书人,对方人多势众,他瞬间有点力不从心,左支右绌之下顿时挨了几下。
而许骞为了护住他,也在瞬间吃了亏,只是两人都是倔强性子,哪怕挨了打也完全不吭声。
林止陌却没惯着他们,站起身同样冷声道:“大春,打残了说话。()?()”
“是!()?()”
徐大春暴喝一声冲了出去,只见一个个人影横七竖八倒飞了出去,有撞在院墙上的,有撞在树上的,转眼间,刚才还气势汹汹嚣张无比的一群家丁已经没一个人能站起身了,全都在地上哀嚎着。
堂堂锦衣卫指挥佥事,皇帝的贴身近卫,这一身功夫可不是几个看家恶奴能比的。
中年人看着一地狼藉,张口结舌的呆滞住了。
“你你你……你们竟敢行凶?”
这边的动静早就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有附近的居民,还有更多的是四周豪宅的家丁,全都远远看着,一个个目瞪口呆。
林止陌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清脆响亮且势大力沉,打得他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你行凶便可以,我们自卫便不行?”
中年人捂着脸,但却没见多少害怕,依然嚣张地叫道:“你敢打我?反了反了,你等着!”
就在这时,一个矮胖子从街角出现,手中还拿着两个油纸包着的油饼,见到这里的情形后愣了一下,随即飞奔过来。
“芊芊姐,这是干嘛呢?”
小胖子赫然是陈王世子姬尚桓,只是他刚和邓芊芊说了句话,转眼就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