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挑衅?呵!
林止陌冷笑一声,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没再看他们一眼。
可这时又有人站了起来,嚣张地叫道:“大武皇帝陛下,吐火罗王的王妃是自己走的,可本太子的人是被你抓了的,是不是该放还了?”
林止陌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那个男女通吃的废物,西辽太子耶律重。
刚刚坐下的大武勋贵顿时又炸了,这次更多人站了起来就要开骂。
然而林止陌比他们快了一步,只是简简单单一摆手,淡淡说道:“来人,把他叉出去。”
耶律重的嚣张与冷笑僵在了脸上,旁边已有羽林卫走来一把抓住了他,强行往外拖去。
西辽使团内的丞相萧翰大惊,急忙起身叫道:“大武皇帝陛下,且慢!太子殿下无礼,还请陛下恕罪!”
“朕感念昔日大辽与大武共同抗击鞑靼,方亲自接见尔等,然大辽太子竟对朕咆哮妄言,是何道理?”林止陌看着萧翰缓缓说道,“圣人云:人无礼,无以立!耶律太子品不详节不明,如此心性无状之小儿竟被你大辽差来出使,朕是否可以视之为轻慢蔑视?”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萧翰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讷讷赔礼,可是耶律重却是终究无法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萧翰自己也觉得丢人,自家太子莫名其妙跟着那个胖子弥兜发疯,人家是老婆丢了,心急一些还能理解,你一个男宠被抓了,还本来就是人家大武叛逃的,你有什么脸问人家要?
再说这种事私底下找人疏通就是了,在人家大武太后的寿宴上一脸牛逼轰轰地质问人家皇帝,没把你轰回大辽都算给面子了。
耶律重就这么被拖了出去,一路上形同疯狗一般乱喊乱叫,萧翰再怎么沉稳也有点抬不起头来。
太丢人了!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旁边安静端坐的耶律承。
可惜,若是二皇子先出生多好,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任为太子了。
一场小风波就此结束,诸国使团惊于林止陌方才那番不卑不亢的发言和沉稳的气度。
不是传闻大武皇帝是个废物么?连朝权都被内阁架空了的,就连官员任免税粮数目乃至边关军情都无权过问的。
可今天这么一看,内阁呢?那位据说在大武呼风唤雨的宁内阁呢?怎么一直坐在旁边屁都不放一个?
这时那个小麦色肌肤的美女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单手抚胸对林止陌和宁黛兮躬身一礼。
“南磻赤霁王段疏夷,见过大武陛下,大武太后。”
林止陌有些诧异,原中那位女亲王,难怪敢和弥兜硬刚。
“赤霁王免礼。”
林止陌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见段疏夷就走到宁黛兮身边,满目艳羡地看着她身上的袍子。
“太后娘娘,你这袍子好漂亮,这布料是哪里买的?还是宫内做的?能分我几匹么?”
宁黛兮何时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一时间有些发怔,但毕
竟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微微一笑道:“好,
哀家回头命人送些去四方馆。”
段疏夷大喜,
一把拉住宁黛兮的手连声道谢:“多谢太后,
多谢太后……呀,太后的手好嫩好滑,平日里用什么洗手的?能教教我么?还有还有,你这身上怎会这么香,是有香囊么?”
一段话像是连珠炮一般,炸得宁黛兮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句。
林止陌索性对她说道:“赤霁王,不如你就坐在朕母后身边,也可陪她老人家聊聊,可好?”
宁黛兮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老人家?早上在懿月宫内你不是还叫我小黛黛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什么小黛黛,我是他母后!
段疏夷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当即喜滋滋地应了下来。
“好啊好啊,太后娘娘这么好看,本王光是坐在旁边就已是十分愉悦。”说着她又看了眼弥兜,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放在了宁黛兮面前。
“这是本王送给太后娘娘的小小心意,还请太后莫要嫌弃哟。”
宁黛兮往桌上看去,只见那是一尊一尺多高晶莹剔透的水晶佛像,雕功精美绝伦,一看就是高手匠人的心血之作。
如果换做是以前……哪怕只是昨天,宁黛兮都会被这尊半透明的水晶佛像惊讶到,要知道这么大这么通透的整块水晶可很难获得,不说价值连城,却也绝对是个稀罕物。
但是和林止陌拿出的那个玻璃小瓶相比,这尊佛像的透明度就实在无法比较了。
“赤霁王有心了,哀家很喜欢。”宁黛兮微笑着谢过,将佛像收了起来。
毕竟南磻的贺礼早就送到了,这尊水晶佛像是赤霁王私人送人礼物,不能失礼。
段疏夷却愣了一下,她虽然性子直率,可是敏感度却一点都不低,大武太后嘴上说很喜欢,可是那表情,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玩意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