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
黑夫笑呵呵的起身。
没办法,这机会可不能错过。
秦子都脸上就像写了排字。
求求你,坑我吧!
这等要求,他从未听过。
扶苏恨得是牙痒痒,对黑夫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绝不错过任何个坑钱的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他都不敢想史书以后会怎么写!
付费上班,古今第一人!
……
……
安陆县。
一列车架缓缓停靠于县寺。
为首车架是辆相当奢靡的四乘马车,四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相当神气。十余位卫士纷纷下马,在车架左右等候。玄鸟王旗随风飘扬,一看就知道是位大人物。
喜站在前方,严阵以待。见惯大场面的他,此刻却是双眼通红,双手都情不自禁的发抖。
片刻后,便有位鬓角微白的中年人走下马车。国字脸蓄有山羊胡,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虽然年纪大了些,却依旧相当好看。头戴玉冠,身着黑色锦衣。
“安陆县令喜,见过内史!”
喜趋步向前,长拜作揖。
这位便是他的老领导,同时也是他穷尽一生的目标——内史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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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行于官道。
叶腾透过窗户,观察左右。
他祖籍并非南郡,而是出自南阳。芈姓叶氏,祖上便是大名鼎鼎的叶公。
他本为韩臣世代公卿,却不受韩王重用。屡屡直言劝谏,可韩王根本不听。见韩如此,叶腾的满腔热血终究慢慢变凉。他与韩非私交甚好,劝他万万莫要出使秦国。
秦王重才,对韩非所著五蠹、孤愤等书爱不释手,扬言: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
秦为虎狼之国,昔日强留楚怀王,致其客死他乡。若韩非使秦,便是送羊入虎口。以秦王性格,若不能为他所用,必死无疑。
韩非使秦前,回头看向新郑县。只是告诉叶腾,他出使秦国只为存韩。他知道机会微乎其微,却终究要尝试番。战国乱世弱小便是原罪,韩王懦弱无能,并非明主。若他客死秦国,叶腾则能选择明主。
……
不久后,水工郑国来至他的府上。告诉他韩非死于云阳的消息,韩王的疲秦之策也已失败而告终。秦国宝剑已打磨的无比锋利,秦军锐士枕戈寝甲只等开战灭韩。韩已是腐朽枯木,当今各国唯秦乃君之梧桐!
秦王勤政贤明,求贤若渴。对他这间谍都愿委以重任,令他开凿了名传千古的郑国渠。以君贤能,必会于秦成就番霸业。可若是负隅顽抗,秦剑必将出鞘。届时南阳伏尸数万血流成河,君又当如何?
于是乎,叶腾带着南阳郡归降秦国。他入咸阳觐见秦王,彼时年轻的秦王锋芒毕露。面对他这降臣,却是礼贤下士,未着鞋履出殿亲迎,与他畅谈至深夜。而后力排众议继续让他担任南阳假守,率军伐韩。
重用降臣的不少,可用降臣伐其故国的却是少之又少。这种操作放眼春秋数百年,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但秦王却是毫不在意,说是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以韩制韩,方为上策。
王十七年,叶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曰颍川。叶腾也因灭国之功,爵至十五级少上造。而后担任南郡郡守,为秦伐楚做准备。
“这些年来,安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