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也总会遭到刺杀。
想要他们命的不知凡几!
所以,他不警觉能行吗?
“那人是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
“黑子莫想瞒我。”扶苏随手舞了个剑花,将利剑归鞘,淡淡道:“此人十指修长,指甲中有诸多淤泥。走起路来悄无声息,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不是好人。黑子若是不说,吾现在便去找喜君!”
“不是,你想干啥?”
“求个真相。”
黑夫见其如此笃定,也是头疼。都怪这猩,好端端的非要如此。不过也不碍事,这事子都早晚也要知晓。
“你真想知道?”
“是的。”
“行,那你可别后悔。”
黑夫很是坦然,出门而去。
扶苏就跟在身后,紧紧握住剑柄。他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感觉自己这回可能是入了贼窝。若是黑夫勾结反贼,那他就……
呸呸呸,肯定不是!
黑夫虽贪,但绝非反贼。他心系百姓,乃是好人。只要别太过分,他也能通融。他现在就纯属好奇,想知道黑夫如此谨慎,究竟是所为何事?
……
来至书房。
里面灯火通明。
除开猩外,还有名中年。
他们俩身材都很矮小,高不过七尺。皆着黑色布衣,腰间还挂着火折子。瞧见黑夫后,皆是喜笑颜开。可看到扶苏后,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担忧。
“放心,这人信得过。”黑夫径直正坐于台案前,淡淡道:“他也销过赃,而且还伤了你。若他检举,他自己也难逃其罪。”
销赃?!
扶苏挠着头。
他何时销赃过?
“别理他,这回可有什么宝贝?”
“多的很咧!”
敞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后,他便将身后的木箱打开。
“这回开了个大墓,可惜墓室太过复杂,吾等听从君上的没有深挖。光是外面的,就有不少。”
“等会!”
“又怎么?”
“你们是盗冢贼?!”
“什么盗墓贼?你说话放尊重点。”
“那这是……”
“我们是摸金公士!”
猩无比骄傲的挺起胸膛。
扶苏此刻劈瘾也犯了。
握着剑柄,面露杀气。
好好好,他是真掉进贼窝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黑夫竟然敢带着人盗墓?!
“黑子熟读秦律,可知盗冢者与掠卖人同罪,皆处以磔刑,凡举者有赏!”
所谓磔刑,先割肉离骨,断肢体,然后割断咽喉。乃是这个时期的极刑,甚至要比车裂腰斩还要痛苦,很多人都是活生生疼死的。
扶苏说的便是盗墓和拐卖人口,盗墓好点,买家不会受到多少惩罚。但拐卖人口不同,若是知情还买那就是与卖者同罪,一律处以磔刑。
秦国对盗墓这事自然也是严打,毕竟这年头修的起陵墓的可都是统治阶级。可即便严惩,也同样是难以杜绝。像猩与敞其实都是惯犯,也都是南郡江陵县人。
廿一年,江陵县破获起团伙盗墓案,抓获犯罪嫌疑人禄,达,猩,敝等人。达和猩本为捕鱼人,后来因为屡屡空军,欠了一大笔钱。然后就遇到了禄,说他们可以跟着去夷道县发财,还有房子住。幸好,这年头可没有噶腰子的。
其实猩就负责做饭,禄等人就去盗墓。挖了一年有余,敝就想要加入进来,但达不愿意与他合伙。后来盗墓完成,敝与猩就负责销赃。其中敝分了300钱,猩分得680钱。这俩倒霉蛋就只能喝点汤,大头自然全让别人拿走。根据秦律判猩黥为城旦,判敝耐为城旦,做五年修城的苦工。‘
关键是,这俩绝对是气运之子。恰好遇到了秦王大赦天下,所以便被赦免为庶人,那年被誉为了戊午赦,还有回则是己巳赦。刚开始黑夫知道时还有些诧异,他记得史记里面太史公可是这么评价秦始皇的:刚毅戾深,事皆决于法,刻削毋仁恩和义……于是急法,久者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