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没用不知道,但确实有士卒在耕作。特别是那些准备留守越地的楚人,干起活来更是相当卖命。毕竟,这其实也是在给自个开垦荒地。
惊想说的还有很多很多,只是这封家书却承载不下……
历史上的南征,秦国很顺利的拿下东瓯和闽越。但面对西瓯时却遭逢不测,上将军屠睢战死,死伤近三十万。这无疑是给了秦帝国一记响亮的巴掌,死伤事小帝国颜面受损事大!
在黑夫的干涉下,李信化作蝴蝶至东瓯展翅。也幸亏是李信未曾辜负他冒死举荐,打仗比之先前还要稳妥。所有人都认为李信会乘胜追击,荡平东瓯闽越。却没想到他在剿灭蟒部后,却向后退兵五十里。在平原安营扎寨,同时派遣使节劝降东瓯和闽越。
……
……
良久后,陈平方才轻声询问。
“县君,南征情况如何?”
“暂无大碍。吾弟知道的不多,有些事也不能写于家书。若被都尉查到,便是泄密,当以军法处置。”黑夫顿了顿,笑着道:“陈生亲眷可都安排好?”
“有劳县君费心,平唯妻一人,已住宅中。”陈平望着烛火,轻声道:“妻素来贤良,知平要至泾阳为啬夫。便将嫁妆赠平用来打点乡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挺好。”黑夫轻轻颔首,笑着道:“若吾未记错,她是张氏女孙?五嫁而夫辄死,人莫敢娶,唯陈生得之。”
“吾兄也曾有顾忌,但平不怕。他们皆是福薄之人,担不起。平游学时曾有人看相,说平今后必能为相,可宰天下。事实证明吾未娶错,现在平便爵至大夫。“
“那相面之人倒有些本事。”
“吾记得是在砀郡,当地皆称他为吕公。”
“呵。”黑夫只是笑而不语,寒暄后他便环视左右,压低声音道:“陈生至阳武,可曾遇到吾说的那位故友?”
“嗯。”
“如何?”
“他说愿为县君差遣。”陈平看向窗外,低声道:“对县君所出题目,很是赞赏。只不过他现在是仓中鼠,虽食积粟居大庑之下,却还要防备狸牲。”
“放心,他很快就不必怕了。”
“县君何意?”
黑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县君要以爵位相保?”
“非也非也。”
黑夫并未取出诏书,因为这玩意儿都被老娘收了起来,并且供奉于家庙。能得皇帝诏书,这可是无上殊荣。他旋即笑着说起今日受封,还得到皇帝的免罪玉璧。
“嘶……皇帝也有意赦免?”
“当然咯。”
“平为何觉得如此古怪?”
陈平皱着眉头,很是费解。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皇帝记仇的性格怎会赦免张苍?
是,张苍的确没和高渐离勾结。
但是,他失职废令却是跑不了!
高渐离刺杀失败,他却连夜逃走。
这种背叛,是皇帝无法容忍的。
难道……是诈降?
先骗张苍,再找理由砍了他?
“更奇怪的事都有,这算什么。”
黑夫是满不在乎的拂袖。
陈平还是太年轻。
正所谓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况且陈平现在并不知道皇帝就在身边,说不准他们现在说的皇帝都知道。就说他这云宅,皇帝可赏赐了不少隶臣妾。这些奴仆奴婢里面,是否会有皇帝眼线呢?
“行了,你也该回去造娃了。”
“造……造娃?”
陈平是目瞪口呆,满脸问号。
话说……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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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秦始皇落笔长舒,端起热茶轻轻抿了口。品味着其中滋味,方起身走下台阶。辽阔的地图自上高悬于地,借助牛油巨烛的火光他就这么看着。